道幽深空间隧道从高空打开,闪现出野田俊介居高临下身影。
“啧,”他望向脚下庞大申海市,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目光落在远处挂着“进化专科医院”招牌大楼上,跃跃欲试地活动下手指,钢铸般指关节咔!咔!几声嘣响。
他身后空间隧道里,二十余个中高阶异能者身影依次闪现,为首野田洋子拎着台能量监测仪,熟练地打开、调试,少顷向她哥点下头:
“目标地点未发现任何S级以上能量波动,但有少量A级进化者,应该是武装警备队里人。”
以野田俊介战斗力,般强A甚至弱S级都完全不是他对手,但这世上除白晟之外确实还有个人是他不得不防:“中心区那个监察处长确定不在吧?”
魔女亲吻印在水溶花额角,烙在灵魂最深处,就此无人知晓。
叩叩叩。
虚掩门被轻轻敲几下,白晟侧身立于门外,静静望着她俩。
“走吧,”伊塔尔多站起身,回眸微微笑:“该出发!”
她随手拍拍白晟肩膀,昂首挺胸走向门外,身影如往常般嚣张且挺直,身后却传来白晟艰涩声音:“跟沈酌定能尽量试试,想办法在逆转时间后让你重新回来……”
,唯有女医生向她敞开充满信任,接纳怀抱。
像做梦样美好,像做梦样仓促,转眼又来到孤身上路时刻。
她应该想到。当千万年前她别无选择扛起因果律与时间轴时候,就注定命运是孤身向前,永不回头。
“你知道吗,其实曾经特别怨恨。”魔女托着腮自言自语,出神地摇摇头:“为什拿起时间之枪非得是?为什结束切偏偏是?为什所有人都有重新再来权利,而进化对就那不公平?”
千年鏖战终归和平,伤痛离别笔勾销,人人都欢呼雀跃喜极而泣,但只有坚持到最后刻战友才能记得,有位孤独狱卒踏上茫茫太空越来越远路。
岳飏性格寡言内敛,但岳飏实力确实能打,而且太极盾对空间隧道有长效封堵作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野田俊介天然克星。如果他此刻驻守在HRG
伊塔尔多没有回头,声音带着强行掩饰轻松:“你俩能有什办法?”
“……”
“很喜欢人类,还有这个地球。”伊塔尔多回过头,逆光中看不清她眼底细微闪动水迹,蓦然绽开个灿烂笑容:“答应永远照顾爱人,好吗?”
医院走廊尽头,窗外。
天穹浩渺,万里无际。
他们赞颂她,纪念她,为她塑起手握时间之枪巨大雕像,没有人知道她内心深处隐秘愤恨与不甘。
直到无尽时光流逝,亿万光年之外遥远地球上,当再次降临伊塔尔多第眼看见长大成人沈酌,她以为她讨厌沈酌刻薄、镇压和提防,却不知道自己真正恐惧抵触,是沈酌灵魂中那把熟悉时间之枪。
“……但现在不怨恨,”伊塔尔多小声说,没有实质手指从水溶花头发间抚过。
“再次上路时候,会记得身后越来越遥远地球,会记得这片大地上花与泥土气息,记得你在生命中出现过。”
“你会给永远给力量,直到未来某刻,灵魂永远湮灭于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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