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轻水溶花。
她应该是刚从实验室出来,还是和当年样装束,乌黑长发盘起,双手插在白大褂里,眼神带着丝忧郁和孤独。
岳飏怔住。
水溶花勉强笑笑,转身走向远处,落寞背影很快消失在树荫深处。
·
傅琛回到场外,拿水瓶顺头顶股脑浇下来,用力甩甩头发,成串水滴在阳光下反射出晶莹光。
“说谁去把老岳叫下来啊,过两天咱们几个就要去部队,他还成天窝在宿舍里摆弄那几本书。”他转身笑道,“今晚请客去校门口那家火锅……”
话音未落,不远处道身影冲出宿舍楼,如旋风般狂奔而至,冲上来把紧紧抱住他!
“?”
半瓶水哗啦洒出来,傅琛差点被迎面撞个趔趄,待看清眼前是什人之后,噗哈哈哈失笑起来:“你怎老岳?听见请客那激动啊?”
亚洲,中心研究院。
岳飏猛然从宿舍床上坐起,窗外风和日丽,午后风拂过窗帘,带来运动场上众人打球起哄欢笑声。
……现在是哪天?
岳飏全身不住发抖,翻身下床扑到桌前,拿起手机看日历,6月28号清清楚楚映入眼眶。
五年前6.28,流星雨降下前夜。他刚拿到双硕士学位,被特种部队特招,准备入伍参训,因为手续还没办完而尚未成行,暂时住在中心研究院宿舍里。
——那个始终存在于脑海深处,不论何时何地,只要呼唤就必有回应,有时候还很聒噪声音消失。
切不属于地球,终究又回到宇宙深处。
她不用再担心伊塔尔多占用身体后溜出
“……对不起,”岳飏颤抖地喃喃道,酸楚和愧疚直冲鼻腔:“对不起,真对不起,你总算回来,真都回来……”
岳飏向来很少情绪外露,此时却难以自控地红眼眶。周围人声和脚步都化作嗡嗡不清背景,有人在惊讶,有人在打趣,有人围拢上来揶揄拍打着他背;无数喧杂汇聚成模糊轰鸣,唯有傅琛忍俊不禁声音异常清晰:“道个毛歉啊,你怎大飏飏,对不起个什……卧槽,等等,你别是又把屋里那缸子金鱼喂死吧?!你特放开!你给说清楚!这次死也不会原谅你……”
人群哄笑,勾肩搭背,盛夏灿金阳光穿过树梢,斑斓洒在运动场边上。
“……没,没有,不是。”岳飏拉着他兄弟,用力抹把脸,通红眼眶尚且微湿,沙哑嗓音却满怀笑意:“走!今晚火锅请,吃完块唱K,不醉不归!”
群人打打闹闹地,甩着毛巾吆喝着走下运动场,傅琛兀自还在满头雾水地追问,岳飏强行搂着他肩膀,无意间扭头望见远处树荫下,道纤细身影正安静站在那里。
进化被彻底扭转,他们真回来!
噗通声手机掉在桌上,岳飏肌肉绷紧,胸腔大幅起伏,半晌终于发出声狂喜、激动又难以置信喘息,紧接着毫不犹豫推门冲出去。
如果他没记错话,如果切真按原轨迹重来话——
橘黄色篮球在运动场上划出弧线,呼声空心入网。
俊朗白皙、身材健硕年轻人稳稳落地,笑着跟队友打下手,边上传来大声叫好:“不错啊傅琛!”“干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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