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看叶闪闪做自己喜欢事情,喜欢看他开心样子。
拍完这场戏,天已经亮起来。
叶闪闪拖着戏服,快步回宫越身边,“哥,今天戏份就拍完,等卸妆,就能陪你去上班。”说完,就拉着宫越路往休息室走。
然后他就发现,自家大魔王果然气场十米八,以前总是喜欢悄悄议论他那些女演员,今天都没敢正眼看他,于是,叶闪闪心情更好。
回休息室,叶闪闪把衣服换、头套也取之
纪灵昀听着身后传来声音,脚步停在原地,落在地上影子像是颤颤,但最后他还是没有回头。
直到走完最后阶台阶,他才慢慢地转身,隔着冰冷白玉阶,对上殿前群臣,像是想要微笑,却也只是嘴角动动,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眼泪。
在寒风中站好会儿,拒绝旁人搀扶,纪灵昀双手抬起,长揖且宽袖及地,朗声道,
“灵昀此去经年,去国离家,不知有生之年,是否可得见北朝收拾旧山河。只望各位,不要忘记今日誓言,珍重。”
跪在地上大臣们站起来,执着笏板,纷纷朝着纪灵昀方向弯腰作揖,久久没有起身。
天监算定,三皇子必须要在卯时出发才是吉利,战败北国甚至都没办法力争更改时辰,只能在天还未亮之时,就将纪灵昀送走。
纪灵昀手持着圣旨,站在勤政殿牌匾之下,北风呼啸,像是要携他而去般。
站在殿门口,他犹豫良久,还是没有回头去看自己父亲最后眼,只听丹陛上元帝声音嘶哑地在喊着,“儿啊——”声声如泣血。
这刻,他不再是帝王,而是个悲伤难以自抑父亲。
沿着汉白玉铺就台阶,纪灵昀每步都很慢,也很稳,像是想要将这段时间拉长几分,他甚至借着火把光,仔仔细细地将在场羽林卫容貌都记在心里。
纪灵昀看着这画面,慢慢地笑出来,眼神也变得坚毅,素色衣裳里灌满冷风,整个人却渐渐带上股锐气。
场外,宫越周围三米基本都是真空,只有郑冬硬着头皮站在边当解说。
“闪闪演很好。”之前直都没说话,直到这幕演完,宫越才开口。
郑冬点头,措辞很小心,“闪——叶少演戏很用心,虽然张导都是让他自由发挥,但每次拍出来效果,都非常让人惊喜。”
点点头,宫越专心地看着已经沉浸在角色中叶闪闪,想起以前他对自己说,扮演个角色,体验另种人生,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事情,就觉得骄傲又心疼。
这是第次见面,可能也是最后次。
渐渐,沉闷脚步声传出,执着玉笏板大臣们从勤政殿里面出来,站在台阶上,看着纪灵昀背影,慢慢红眼。
甚至历经三朝老臣直接双膝落地,跪在地上,花白胡子被风吹得凌乱,声音苍老而嘶哑,
“北国现今国力衰微,战火四起,*臣当道,民不聊生,但,臣以这条老命在这里发誓,绝不辜负三殿下,绝不辜负马革裹尸将士,待您归来,必海晏河清,江山清明!”
站在后面大臣们,也陆陆续续地跪下来,有些已经痛哭出声——这是何等国之耻辱,才会将皇嗣送往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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