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
口气，纪灵昀扶着侍从
手站起来，
“最近都听不到皇兄那边消息，虽然这些宴席麻烦，但他们总会提起些，你看，皇兄已经收拾那几个世家门阀，换自己人上去，所以
们北朝，会慢慢好起来。”
他双脚没力，步子虚浮，见侍从用袖子擦擦眼睛，还笑着安慰，“今天不是还喝到家里酒吗？这是件值得高兴事情。”
望着北方天空，他像是自言自语，“再等等，皇兄就要来接们回家。”
把叶闪闪沿着长廊走远背影拍完，张导拿着小喇叭，“纪灵昀杀青！恭喜叶闪闪！”
纪灵昀抬头看对方眼，眉目清淡，无喜无怒，这却无端地让楚国五皇子摔手里酒杯，“来人。”
个小太监从站出来，战战兢兢地弓着背。
盯着纪灵昀，楚国五皇子掀掀嘴角，“北朝之前不是进贡几坛子好酒吗？拿上来，让纪灵昀尝尝故国味道！”
酒上来之后，纪灵昀伸手把玉质酒壶拿在手里，把玩儿片刻之后，直接执着酒壶微仰起头，睫羽低垂，掩住眸光，透明酒液顺着壶口，落到他嘴里。
时之间，整个水榭都安静下来，众人视线都不由地聚集在他身上。此刻纪灵昀，有如从九霄之上到凡尘谪仙。
原，想想就心酸，那地方没网，不小心还会被牧羊狗追着跑。”
叶闪闪同情地看着徐洛阳，还伸手拍拍他肩膀，“如果再被追，记得拍视频！”
“……”
※※※
叶闪闪拍最后场戏，是纪灵昀来楚国第三年，被邀请参加场宴饮。
周围工作人员都放下手里工作，跟着鼓掌说恭喜。叶闪闪拿水漱漱口，又擦嘴
把空酒壶放到桌面上，纪灵昀苍白皮肤染上薄红，眼尾朱砂痣透出几分靡丽，他扬扬下巴，声音清越，
“谢五皇子，让灵昀可以尝尝这故国酒。”
从水榭里出来，纪灵昀裹着有些旧斗篷，寻条偏僻路。见四周没人，他脚步慢慢停下来，靠着旁边石头咳嗽起来，只低低地咳几声，就有血沿着嘴角流出来。
跟在旁边侍从连忙拿药丸出来，眼睛都红，“那个五皇子欺人太甚！明知道殿下您荤腥酒液都沾不得，偏偏还——”
“别说。”纪灵昀用白绢擦擦嘴角血，“是质子，别人凭什
要尊重？”
席间丝竹笙歌，身着彩衣舞女在水榭中央翩然起舞。纪灵昀端着盛着酒液琉璃杯，候在他旁边侍从小声道，“殿下，大夫说您不能沾酒。”
点点头，纪灵昀还是喝小口，刚放下杯子，就听见坐在首位上楚国五皇子笑道，
“听说三皇子从小体弱，连吃点荤腥也要病上病，看是假吧？这不，让喝酒，还是喝酒，这不是也没死吗？”
两旁坐着贵族子弟纷纷附和，但谁都看得出来，纪灵昀脸色直都不怎好，看起来就很虚弱。
“前几日，听父皇说，北朝又有好几个家族被抄满门，现在官位上，都是些科举上来年轻学子，所以这叫什？到绝路，干脆自取灭亡？”楚国五皇子嘴角全是讥讽，“所以没这个祥瑞，北朝还真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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