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之悠悠然道：“当年安俊瑞还是新人
时候，是
勾引他。”
“……”谭亦为虚心求教：“那为什
稍微发下情，您就这深恶痛绝？”
“因为喜欢主动，不喜欢被迫。”
谭亦为默默回头去开车，段寒之转向卫鸿，饶有兴味打量他：“你姓卫，演过《断肠水》里
个黑帮龙套，对吗？”
卫鸿惊诧
下：“段导，您怎知道？”
安俊瑞下子哽住。
“俊瑞，你这几年混得太顺太好，都妄想要骑到头上去。喜欢哪个小孩培养哪个小孩，有你置喙余地吗？”
段寒之说话淡淡，漫不经心样子，安俊瑞脸色却变得比什都难看。
“当年捧你是因为你足够听话，别以为你现在羽翼足够丰满，就能对事指手画脚。能捧你到上去，就能拉你下来，说不定明天——”段寒之拍卫鸿手，“这个籍籍无名小龙套，就能让你天王巨星地位取而代之。”
安俊瑞道：“就凭他？”
段寒之手捂着门牙，手被卫鸿架着，谭亦为毕恭毕敬推开酒吧门：“段大导，真没事吧？要不要帮您老叫救护车？”
段寒之道：“滚。”
安俊瑞在酒吧里呆愣半晌，突然追出来：“寒之……”
段寒之又道：“你也滚。”
“……”
“那天去断肠水剧组探班，看到你对着墙角对台词，就那句你想对老子马子干什，足足听你对半小时，害得晚上闭眼脑子里就复读机样重复滚动这句话。”段寒之优雅抽张纸巾，点点
段寒之冷笑：“不信你走着瞧。”
四目相视，火花迸溅，就在这刹那间突然闪光灯亮灭，段寒之立刻抬手掩脸：“快走，记者来。”
卫鸿还东张西望：“记者在哪？”结果被谭亦为结结实实脚踢在屁股上，直接蹦跳着滚下楼梯。谭亦为前段时间省吃俭用攒钱买辆大奔，就停在酒吧门前，这会儿三人逃难样挤上去，直到关车门时候还能看见身后镁光灯闪闪狂轰滥炸。
卫鸿坐在车上，担忧望着车窗外：“安天王不会被记者围堵吧？”
谭亦为偷偷从后视镜里看眼段大导演脸色，立刻正义凌然：“卫鸿你到底有没有敌观念！竟然同情这种对同性死缠烂打变态，真是没原则到姥姥家！是吧段导？”
安俊瑞阴沉看着段寒之身边左右两个程咬金，脸色让人不寒而栗：“新晋小生谭亦为，还有这个小男朋友，记住你们。”
卫鸿有点受宠若惊，忍不住道：“其实直很喜欢看你演电影，你那个《千里追缉》看好几遍，没想到能被偶像记住，实在是……”
段寒之没好气盯着卫鸿：“你以为没骂你你能犯傻吗？闭上嘴，少说话！”
卫鸿默默别过脸去。安俊瑞看他们两人个搀扶着另个，非常亲密姿态，禁不住醋火上升，冷哼道：“男朋友？倒是要看看你这个男朋友还能得意几天。小子忠告你句，新人变旧人可快得很，别以为你现在能趾高气扬，等你也被脚踢走之后，小心别在道上碰见！”
卫鸿刚想说什，段寒之淡淡说：“他能得意几天，这是说算事，不是你说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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