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去给自己泡茶。那天谭亦为给他送罐头上好霍山黄芽,他随手给放到休息室柜子里,连几天忙下来就忘喝。
谁知道他这边刚站起来,那边突然眼前阵发晕。
段寒之错手抓住桌沿,但是手足都软软,完全使不上力气。
他刚想叫人,突然阵撕裂般剧痛从小腹处升起,穿过肝胆、膈膜,深深刺进心脏。这阵闪电般刺痛直透过呼吸管道,贯穿他整个人,段寒之连叫都没来得及叫声,就不由自主倒在地上。
倒地时碰撞椅子,发出刺耳摩擦声,但是完全没有引起外边任何人
段寒之冷哼声,走进休息室去,顺手带上门。
“什花店?你到底是打算去开花店?”卫鸿走过来狐疑问。
“嗨,就是拜托段导给帮点小忙。原先店主想把店盘给家衣服店,但是想接下手继续卖花,所以段导就去拜托工商局人。”谭亦为大力拍着卫鸿肩:“下半年就不打算接戏,要是能把花店做盈利,请你去吃小鸡炖蘑菇。”
“……总算是比请喝冰水强,可喜可贺啊可喜可贺。”
“滚!哥们待你还不够义气?上次给你介绍那妞,人家本来可是冲来?你怎给推?”
《死斗》拍摄进度逐渐加快,已经进入后期阶段,再有几幕转着剧情拍摄之后就可以收工。
谭亦为贱兮兮跑来剧组探班,看到卫鸿,立刻正色九十度鞠躬:“忠犬你好!”!
卫鸿巴掌把他抽飞。
谭亦为边飞边嘎嘎怪笑:“忠犬!不要不好意思嘛忠犬!全国人民都知道你是忠犬啊忠犬!”
他落地,立刻被张希脚踢得远远——张希这个人比较保守,自从那天上过节目之后就自动自发把自己划归到“中老年男星”行列里去,并坚决不愿意跟年轻男艺人起上节目。
卫鸿吭吭哧哧半天,翻白眼说:“有对象嘛。”
段寒之在休息室里扶手椅里坐着,突然阵心悸。
最近他总是觉得有点不舒服,特别容易累,有时晚上熬夜,心脏会突然早搏、呼吸不畅、隐隐有点肝疼。他以为是自己酒喝多,但是才少喝两天,胆又开始疼起来。他吃几颗清火药,结果只顿忘吃,胃就痛得受不。
好像五脏六腑都起出问题,纵情声色又劳累过度身体不断发出抗议。
“应该还不老吧,这个年纪男人不是正好吗?”段寒之摸着下巴,“不会是咖啡喝多原因吧?……改喝茶好。”
谭亦为捂着屁股,鬼鬼祟祟四处张望:“你们女王呢?女王殿下在哪里?”
段寒之正要进休息室,站在门口对他招招手:“女王这里没有,导演倒是有个。你过来干什?不是已经被飞掉吗?”
“过来问……”谭亦为猥琐溜到他面前去,绞着手指说:“问您老答应那件事嘛。那个店铺到底……”
“那个花店啊,”段寒之说,“托个朋友,到底是保下来。你也别去感谢他,感谢就成——不过那个店做就亏本,你个前途大好当红艺人,干什不好,偏要去开花店……真是没法理解。”
谭亦为充满怨念:“就像没法理解您定要飞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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