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之冷笑声,那声音几乎是结冰:“哈,果然。”
“什果然?”
“没什。”段寒之冷冷笑着,把杯中残酒饮而尽,“就这样吧,合同你晚上发给,回去。”
段寒之刚站起身,血液下子倒冲又下子涌到脑部,眼前
“怎,没郁珍体贴你是吧?”
“你何止不体贴,你简直就是个活祖宗!……不过也就甘心把你当祖宗样供着就是。”
段寒之瞥他眼:“那真是对不起啊。”
关靖卓哑着嗓子,哈哈笑起来:“什对不起,都是心甘情愿,……这辈子,也就只把你个人当活祖宗样伺候过。”
段寒之不言不语,低头喝酒,只手在酒桌下轻轻按住肝部。
关靖卓个人在等他,没有助理,没有工作人员,没有律师,任何有关转移合同、探讨分红等事项专业人员都不在。日式房间里只有张矮脚榻,上边放满各种寿司和沙拉,关靖卓非常放松坐在他对面,连西装外套都随手丢在边。
“记得是来跟你讨论工作。”段寒之冷冷盯着只穿件休闲衬衣、袖子卷到手肘男人。
“但是来跟你告别。”
“告别?”
“星期天,就在这座酒店二楼,订婚仪式。”关靖卓斟满杯清酒,递给段寒之:“——恭喜你,不再单身,没办法继续纠缠你。”
“要结婚啊……”关靖卓感叹着,声音听不出是喜是悲,“寒之,你高兴不?”
段寒之愣愣,几秒种后才突然反问:“既然这不情愿,那你为什非要跟郁珍结婚?你知道郁珍在圈子里也是够风流对吧。”
“……”关靖卓沉默下,才说:“其实是为继承权。关烽和关锐都喜欢郁珍,不知道为什,关烽从来不管这方面事人,这次下死命令。再说既然结婚,跟谁结婚不是样呢?反正……”
反正那个人也不是你。
关靖卓这话没有说出来,光是心里想想,就已经痛到让他难以忍受。
这段对话如果放到十几年前他们还都年轻时候,那就像天方夜谭样匪夷所思。那个时候他们坚信彼此可以白头到老,任何背叛和失误都不会出现在他们之间,他们几乎已经在互相设想着以后退休,到哪里去买房子,到哪里去养老。
时光往前倒溯,当年二十岁关靖卓和二十岁段寒之,不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会有反目成仇针锋相对今天。
段寒之其实今天肝部隐隐有些不舒服,他早上出来得急,忘记吃药,这时候喝酒话刺激太大。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没心思想这个,当他看到关靖卓时候心里泛出阵久违刺痛,如果不找点其他疼痛来盖住话,他也许会当着关靖卓面失态也说不定。
段寒之沉默着喝那杯酒,而关靖卓杯接着杯,很快就空小半瓶下去。
“北美版权卖两千万美金……那时候真没想到你有这红天。现在你多牛啊,名导演名制作,多大牌儿明星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后边溜人排着队要伺候你……”关靖卓有些喝多,脸上泛起血气,说话声音也低哑不少,“……想当初,你写本子时候出不来词儿,还会三更半夜把从床上挖起来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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