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母喝口茶,转变话题:“今天找你出来,就是问问你,为什关靖卓和郁珍订婚典礼推迟,不是说好上上个周日吗?再拖下去郁珍都显怀,怎穿礼服?看他是存心想让郁珍被人看笑话!”
关烽道:“想靖卓是还没有准备好。”
“郁珍都准备好,他个男人,要怎准备!等郁珍真把孩子生下来,他不会不认吧?”
“……不。他不认认。”
“你心已经往外拐!”关母生硬教训道,“他关靖卓是什人,郁珍是什人!你连谁亲谁疏都不知道,亏得你还是个名门贵族养出来掌门大公子!”
商场楼有个高档咖啡店,客流量最大时候,这里茶点价格牌让百分之九十九人都止步,片宽大真皮沙发上只零星坐三五桌客人。
Jason推开玻璃店门,关烽走到角落张木桌前,把手里刚付账套Hermes茶具轻轻推到对面老妇人面前。
那老妇人穿着浅紫色珠光面料礼服,脖子上圈颗颗饱满硕大、货真价实珍珠,保养良好、矜持贵气,只略微扫眼那茶具,点点头说:“难得你有心,知道当妈喜欢什。关锐上次买套景德镇让人给送来,当时就让她哪来给回哪去——也不知道从什地方买乡下货,她以为所有人品味都跟她样差吗?”
助理Hellen眼明手快拉开红木椅子,笨重椅子在厚厚羊毛地毯上移动,发不出点声音。
关烽坐在老妇人对面,淡淡打断她:“妈,喝茶。”说着接过侍应生端上来花茶,放到老妇人面前。
冰水送上来,侍应生彬彬有礼低着头装作什也没听见。Hellen立刻从钱夹里抽出张百塞给他,快快打发他离开。
“就是知道靖卓是什人、郁珍是什人,才会督促他们结婚。”关烽神情冷淡而礼仪完美为关母斟满花茶,动作带着纯英式精致风范,却没有丝毫感情波澜,“母亲,您放心,关烽要是死,家产半给关锐半给郁珍,靖卓那份他找关锐要,郁珍她肚子里孩子定看得和婕婕样重。这样说您还有意见吗?下周约律师,正好们可以签署下文件。”
关母神色略微有些松动,却还是再次确认:“你会把郁珍孩子看得跟关婕样重?关婕可是你种。”
关烽轻轻放下水晶玻璃杯,毫无瑕疵杯面映出他明亮完美、冷淡无情眼睛,就像对价值连城无机质珠宝,闪烁着冷冰冰昂贵光芒。
“让靖卓和郁珍生个孩子,难道不是和您之间相互妥协吗?”关烽抬起头,那和关母般肖似精致眉眼互相对视着,“靖卓都让他姓关,郁珍孩子没
关母用三个涂珍珠色指甲油、保养得点皱纹不见手指端起茶杯,说:“关锐大半年都没来看,她心里对有气还是怎着?”
“她不敢。”
“你还说?你也是,年倒是有半年住在法国,家业都交给关锐,你还是不是个当家,嗯?”
关烽不答话,只对递上茶水单侍应生挥挥手,动作间颇有丝忍耐不耐烦。
Hellen训练有素对侍者低声吩咐:“杯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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