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靖卓盯着她,眼神非常可怕,关锐禁不住皱眉。
“你都知道是不是?”关靖卓声音沙哑问她,“你们都知道,就瞒着个呢是不是?”
关锐无法作答,只得去看关烽:“谁告诉他!”
关烽直在闭目养神,也根本没有注意,只是眉心蹙得更紧。
关靖卓在原地站几秒钟,然后突然把身上礼服外套脱,转身拔腿就走。
郁珍正和圈朋友说话,见关靖卓走过来,忙把拉住他:“靖卓,怎?”
关靖卓猛地甩开她,动作之大,让郁珍差点个踉跄跌倒在地。
“靖卓!”
“关靖卓!”关锐霍然起身,“你上哪儿去?!”
那人看上去也是风尘仆仆,非常狼狈,直接就凑过来俯在关靖卓耳边,轻轻道:“段导昨天在美国出车祸,刚刚消息,报纸也才出来。”
关靖卓下子整个身体感觉都没,就像是整个人被浸到冰水里。
“情况非常严重,已经抢救二十四个小时,整个肝脏被刺穿。本来好像是肝部衰弱,去美国做肝移植,昨天据说是酒后驾驶,高速公路上翻车。”
关靖卓张张口,半晌才找到自己声音:“……他现在在哪里?”
“美国纽约圣维斯莱特医院。”
光就好像根根箭样凌空射来,他头脑里片空白。
关靖卓深吸口气,口不对心笑笑,说:“十分感谢大家今天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订婚典礼……”
他在人群中迅速逡巡圈,没有看到段寒之。
也没有看到卫鸿。
也许他们是提前起走,也许段寒之根本不想露面。
关靖卓充耳不闻,脚步不停,脸色极度可怕,几乎都称得上是狰狞。关锐叫他他也完全不理睬,只闷头往外走。
“这,这是怎回事?”关老太太看情况不对,立刻颤颤巍巍吩咐手下:“还不快去拦住他!”
然而关靖卓根本没把关老太太那几个随从放在眼里,直接把推开,拔腿就走。关老太太气得没办法,跟关烽骂道:“都怪你!这叫什事,他要上哪去?!”
关烽正闭目养神,闻言只慢慢睁开眼睛,揉揉太阳穴,微微皱着细细眉,句话也不说。
关锐也有些急,十厘米钻光高跟鞋踩在镜面般大理石地板上,几步冲上去按住关靖卓,沉声喝道:“你上哪儿去,你干什!这婚你还结不结?!”
“还……”
“还在抢救期,医生说完全无法预测手术结果。”
关靖卓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肉里,声音几乎变调:“什时候手术结束?”
“……”来人沉默下,“医生说,随时有可能结束。”
也就是说随时有可能血压骤降,心脏停跳,抢救无效,手术结束。
关靖卓突然觉得这就是场梦,场做十年噩梦。连环重叠,循环往复,满满覆盖他生。
“……话完。”关靖卓沉默下来,半晌才加上句:“——谢谢大家。”
他感觉到关烽严厉瞥,其中包含着多少警告意味,刹那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关靖卓沉默着走下前台,转身向休息室走去。
突然宾客中个人挤过来,挡住前边路。关靖卓抬眼看,看清楚来人是谁,突然面色微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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