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去!”
“……啊?”
段寒之有点诧异,卫鸿沉痛拍拍他肩,顺势偷偷摸摸伸出狗爪子把美人扒拉到怀里,“啊,是啊,寒之,直想告诉你这个不幸消息。刚才去找们亲爱国际友人小鬼佬……啊不,是艾森纳小同志喝酒聊天,他喝多两杯,痛哭流涕对表示:他梦想中女神、从小偶像、最仰慕导演——也就是段寒之同志您,对他抱有颗敌人般冷漠心,秋风扫落叶般冷酷态度,以及抵抗八国联军侵略般残忍做法,使他那颗纯洁美好国际友人之心受到严重伤害。他对此深深伤心!失望!以及愤懑!所以他今天终于下定决心永远离开你!他说他再也不愿意见到你!”
“……”段寒
“那只大型金毛寻回犬刚才驮着你外遇小对象往外边走,还叫辆车,深深怀疑他跟你外遇小对象发展*情去~”化妆师轻托杏腮,眉笼轻愁:“男人都没个好东西!”
“……你也是男人。”
“呀代~!不要提醒这残酷事情!”
“……”段寒之默默转过头。
卫鸿哼着小曲儿,颠着小碎步,从大门口晃晃悠悠惬意无比走进来,结果进门就看见段寒之站在摄影棚前边等他。金毛寻回犬立刻露出它本性,当即就颠儿颠儿跑过去,甜蜜蜜狂吠:“亲爱!想没有?”
半个小时之后,摄影城门卫奇怪看着卫鸿从门里出来,笑嘻嘻扶着边上个小鬼佬。小鬼佬好像喝醉又好像是在晕车,走路摇摇晃晃,垂着头,站都站不稳。
“朋友,哥们儿,喝醉,送他回家去呢。”卫鸿笑嘻嘻解释,伸手拦辆车,殷勤而热情把那小鬼佬塞进车后座里去,“劳驾,把这哥们儿送XX人民医院去啊,他喝多,担心他酒精中毒。”
司机颤抖:“大哥你别玩,酒精中毒能中得鼻青脸肿吗?”
“说什呢,什鼻青脸肿,”卫鸿塞给他两张老人头,“人家明明那是烟熏妆。”
段寒之调教完他那三个鬼佬小太监——他们在当太监同时顺便也兼职副导演——之后,心满意足、神清气爽走出摄影棚门。正巧那人妖化妆师在院子里百无聊赖晒指甲油,见段寒之,立刻啧啧有声,说:“段老~~~”
段寒之面无表情瞥他眼。
卫鸿立刻把自己蜷成团缩到段寒之西装裤脚下:“段段段段段大导演您好……”
段大导演伸出根手指,慢条斯理摸摸卫鸿头,以示奖赏。
卫鸿咬着小手绢垂泪:“还想要更多……”
“这孩子,大白天发什梦呢。那个艾森纳上哪儿去?”
段寒之说:“去去去,男人四十枝花,还是花骨朵呢。”
“是是,您老还是朵鲜嫩小蓓蕾呢。”化妆师腻上来,伸出根涂黑色指甲油芊芊玉指去抚摸段寒之脸,极尽煽情,极尽色情:“小蓓蕾脸皮儿真白真水嫩,用哪家面膜呀?告诉大葛格好不好?”
段寒之把掀开他手,面瘫着道:“坚持不洗脸就可以。”
化妆师立刻飞窜三米远,脸女人见到蟑螂表情。
“卫鸿呢?”段寒之毫不在意问,“你见到他没有,还等着找人给他说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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