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什……”关靖卓道,“但是,心里已经明白。”
关烽看他眼,但是并不再追问。过会儿他突然道:“如果你真不想娶郁珍,可以帮你去跟老太太说。”
“……再说吧。”
“你这次回来,真懂事很多。”关烽坐在车后座里,闭上眼睛,“哪天有时间时候把律师找来,名下些产业差不多要过户给你。”
明明是以前始终在争在抢东西,关靖卓却点感觉也没有,没有高兴也没有失落,就好像单纯在听发生在别人身上事情。半晌他才淡淡笑下:“算大哥,不着急。你为拍这部片子也挺辛苦,这个不肖弟弟给你添这多年麻烦,现在总算有个机会能报答你,真——真很欣慰。”
关靖卓摇摇头:“现在没有。”
那些事情,关于郁珍孩子,关于十年前照片,关于那场敷衍般相亲。
十年来神销离索,十年来苦苦相思。十年来辗转反侧,十年来念念不忘。
都敌不过那句,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生活。
关靖卓从粥铺里出来时候,外边竟然在淅淅沥沥下雨。
,既然已经和郁珍有孩子,就好好过日子吧。”段寒之又补充道,“既然都找到自己应该过生活,们也都不年轻,就把那些往事放下来吧。人生剩下来几十年,希望能安安静静,好好生活。”
……不,没有找到应该过那种生活啊,关靖卓绝望想。
他很想对段寒之说郁珍孩子不是,不喜欢她,从头到尾这都是场人为误会。
他想说们本来应该是在起,们本来应该是可以幸福,们本来应该是可以白头到老百年静好。那些湮没在岁月中无数个“本来”就像场吉光片羽梦境,伸手触碰,却下子就碎成千千万万再也弥补不回来碎片。
那仿佛笑话般场误会,从此改变他们两个人人生道路,然后就再也回不去。
关烽笑起来:“自家兄弟,说什报答,……不管怎说,你都是弟弟。”
黑色宾利在大雨中无声发动,很快就消失在茫茫街道上。
满世界都是灰色,没有带伞行人在路上奔跑,水洼里飞溅起水滴。汽车驶过留下道仓促水声,大街上红绿灯交替,每个人都有自己路,每个人都行色匆匆。
关烽坐在粥铺房檐下,坐在轮椅上,边上不远处是等着黑色宾利。关靖卓上前两步,为他大哥撑开伞,然后Hellen推着轮椅,三个人起慢慢在大雨中向汽车那边走。
“那,你都把事情说明白吗?”上车时候关烽问。
关靖卓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什意思?”
他们越走越远,当关靖卓想回头时候,段寒之已经找到另外条路。
“……你真,现在真幸福吗?”
关靖卓紧紧盯着段寒之脸。那张仿佛在年岁消磨中容颜静止脸波澜不惊,片平静:“是。现在已经得到想要生活。”
关靖卓看他很长时间,最终淡淡苦笑起来:“……那祝福你。”
段寒之有些疑惑:“你不是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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