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在等你,去不去?”
“嗯。”
……
小荷静静地站在包间门口,看到夏六带着几个小弟过来,便低头弯弯腰作招呼。夏六挥手将人散,搂着她进房。
夏六是她常客,或者说,夏六只进她房。般个月来俩次,不算频繁,但是每个月必然有。崔东东曾怂恿夏六干脆包她,夏六却说自己积仇太多、包她只会害她。
“成大嘴?”崔东东又耸耸肩,“几天没他消息,不知道死哪儿去——没准真死。”
夏六沉默地抽着烟。
“行,”崔东东道,“去找大嘴,帮你探探口风。你也别急,有青龙在,许应再怎都不敢动你。”
“不要紧,怕他越做越大,对阿大下手。”
“他哪儿来那大胆子!”崔东东道。
沙发,对着茶几点点烟,夏六道,“怀疑手下有他人,你跟走得近,也要小心提防他。是不能忍他,想找个机会跟他翻脸。”
崔东东二十几岁,戴副墨镜,高挺鼻梁,梳着跟小马样背头。瞧着也是个精明能干大佬模样,只是唇色偏红,有丝异样不和谐。
他吐出口烟,摘下墨镜,露出英挺却略显秀气相貌。接着仰靠沙发,双手向脑后背,衬衫微敞,露出胸口束胸缠带——原来是个“她”。
“青龙是什态度?”她道,声音带着天生沙哑低沉,雌雄莫辩。
夏六吐出口烟,“阿大也想压压他,不然不会派管夜总会。”
他们前后洗澡,换衣服,小荷打开床头柜上唱片机,两人便上床。
——然后左右平躺着听音乐。
是,她任务就只是躺在这里陪夏六听两个小时音乐。从奥黛丽赫本《MoonRiver》到丹弗格伯特顿《Longer》。歌词他们句都听不懂,不过没关系,调子好听就行。
她是蛟龙城寨里出来人,遭几个混混毒打时,被夏六救过。对夏六忠心耿耿,懂事而沉默,没有任何好奇心,从不问夏六不碰她理由——到底是因为隐疾,还是对女人没有兴趣。他们每个月在这个房间里躺下,各取所需,夏六需要
夏六摇摇头,“许应这人私心太重,不得不防。”
“对,小满最近怎样?”
夏六看她眼,“还行,比以前稳定。”
“手下从泰国带些镇定香回来,你帮带回去给她。”崔东东说。
夏六没告诉她,她上次送东西夏小满根本没打开看过,已经在壁橱里生生烂掉,只是点下下巴,“嗯。”
“那可不定,”崔东东说,“青龙什都肯给你,说不定只是宠你。”
夏六猛地抬头盯着她,眼神透着寒气。崔东东无辜地耸肩,“开个玩笑。”
“这个事你谨慎些,”崔东东接着说,“许应跟青龙是从小到大兄弟,跟青龙二十年,当年为青龙上位立过大功,在帮里威望也不小。青龙还没明确表态,许应始终是副堂主,你不能公开跟他对着干。”
“如果跟许应翻脸,成大嘴会站谁那边?”夏六问她。
成大嘴,大名成思权,时任骁骑堂“草鞋”。在骁骑堂年轻辈里,虽然他能力、地位、风头都略逊于夏六和崔东东,但仍是股不小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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