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扫开何初三
手，面无表情地继续道，“那人是帮会里副堂主，他换
小满抑郁药，令小满病情加重，害死小满，然后杀青龙，诬陷给
，带人追杀。白天在巷子里搜查那些人，都是他手下。”
“你现在准备怎
办？”何初三轻声问。
夏六
看着远处地面上那根直立、尖锐铁钎子，“杀他，为青龙和小满报仇。”
这个血腥答案并没有激起何初三心中反感，他还沉浸在这个看似冷血黑道大佬刚才猝然流泻悲痛里，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夏六神情森冷脸，轻声又问，“然后呢？”
夏六闭下眼，复又睁开，“照顾好青龙留下来弟兄们，将骁骑堂壮大成香港最大帮会。”
你在外面有人！那个人是谁？到底是谁？！你心里到底藏着谁？！
你胡说什？不要再胡思乱想！
呵，呵呵……你说不出口？你以为不知道吗？真傻，到今天才明白……你变态！无耻！你喜欢根本就是——
啪！
“他打小满巴掌，小满捅他刀，然后从楼顶跳下去……”
“他还另外打对青龙双刀送给，带去见帮里长老，跟他们说，这是他手底下最得意门生、最年轻‘红棍’，他手底下生意，会渐渐交部分给打理。”
“从此之后，是马仔，他是大佬，小满是大嫂。以为这就是辈子……”
“去年年初，小满得抑郁症。”
“她说青龙不爱她，虽然对她很好，比小时候还要好，但是点都不爱她。她怀疑青龙在外面有别人，她问有没有，说没有，她说骗她。”
“求青龙对小满好些，他答应。求他爱小满，他说他不能。”
大嫂。”
他停下来，顿很久，才继续轻声道，“青龙看很久，跟说，你想要什，阿大都会给你。”
他没有说那之后话——
你想要什，阿大都会给你……除这个。
只想要这个。
青龙活着时候，他对不起他。青龙走，这是他唯能为他做。
“……”
何初三无言以对，在心底叹口气——黑道始终是黑道，满脑子只剩下打打杀杀，场杀
“他被送进医院，选择去看小满。等赶到医院时，他已经被人杀，用刀。”
“用他送给青……龙……”
夏六蓦地发出声嘶哑呜咽，正专注听故事何初三惊讶抬头，看见他低着头紧紧地抓住自己膝盖，双肩都在微微颤抖。
何初三犹豫下，小心翼翼地将手覆在他手背上，想阻止他自残。他看起来像要把自己膝盖骨捏碎。
夏六发会儿抖，缓缓地抬起头来，脸上都是星星点点泪痕。
只要阿大能做到，哪次没有答应你。
——只有这个做不到。
“小满跟他吵起来……”
他紧紧地闭眼，不堪忍受地别过头。
他头疼得像要裂开，脑海中翻搅起黑色巨浪，仿佛身临其境般，想象着当时二人争吵情形——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
她是姐姐！她喜欢你！
那你呢？
……是你马仔，是你拜过堂门生。认你作大佬，就会跟你辈子。
“他娶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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