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三那天亲他第二回之后,大着胆子还想进步动手动脚,被他巴掌拍回去。这小瘪三憋屈而走,第二天跟公司请假屁颠屁颠又跑回来,给他做三顿饭,陪他看天电影。第三天公司有事,被紧急召唤走,加班就是整个月见不到人,只成天在电话里边敲键盘边磨磨唧唧地跟他说情话:六哥,想你。六哥,你今天刷牙没有?
屁!滚!夏六骂他。
妄为。良久之后,从毛毯中伸出双手,环上他肩背,手指轻轻陷入他发里。
轻柔缠绵唇舌碰触中,何初三想起两年前那个深夜,夏六在枯井般深邃黑暗屋顶上与他对话。他问夏六为什不能承认那段感情,为什不敢面对,他不明白为什相爱两个人要互相避开,互相惦念却只能越走越远。夏六揉着他脑袋,跟他说你不懂,这里面有太多身不由己。
他已懂得那些身不由己。
因为爱情,也是这样身不由己事。
……
夏六毫发无损地从警局出来,几天之后,召集江湖各路大佬开个大会。他在会上绑出肥七个心腹手下,还请出肥七那花枝招展女朋友赖三妹。赖三妹看见肥七背着她在外头养舞女照片,尤其是舞女手上那颗闪闪发光大钻戒,当场倒戈,承认肥七心怀不轨在先,还拿出段肥七与华府管家交易录音——原本是肥七要挟华府管家所用。肥七那心腹手下也只能点头供认全部计划。本来嚷嚷着要主持公道和氏方无话可说,只能就此罢休。
夏六顺理成章地霸占肥七码头,还吞并之前被肥七强占沙大佬“沙家帮”地盘,称作是对他自己损失赔偿。而同为和氏子弟“和义社”兼并此时群龙无首和盛会,接管肥七剩下地盘。
散会之时,和义社龙头大佬,乔爷,对夏六意味深长地笑笑。夏六虽然警觉,却并没多做担忧。骁骑堂现在已不再是蛟龙城寨内小打小闹小帮派,在夏六短短两年多经营之下,它扩张至大半个九龙,旗下数百名弟兄,几十家大小档口,生意涉及夜总会、迪斯高、酒楼、会所、桌球、旱冰场、赌档、鸡窦等等繁多行业,在沙大佬、肥七垮台之后,更是九龙地区为数不多白面交易上线之,各方娱乐场所都要找它拿货,骁骑堂坐地起价,势大气粗。和义社虽然是老牌帮会,树大根深,但想把他夏六咽进肚子里,也得掂量掂量自己门牙,更别提和义社主要势力范围在港岛,隔着道海峡,连前往九龙聚众斗殴都要担忧过海隧道高峰期堵车问题,也是鞭长莫及。
此事之后,夏六借口清查卧底、重整帮会,撤长老们安插进来白纸扇和草鞋,独独留下葛老举荐红棍大疤头,主要因为用起来顺手。大疤头对他知遇之恩简直感激涕零、肝脑涂地。葛老难得被他给面子,时也不好再找他茬。其他长老虽有微辞,却也拿他没办法。
夏六对外扫清障碍,对内清理门户,手下都是些聪明懂事自己人,该打该杀地方,从来不劳他老人家操心。他把时间精力都省起来,专心致志地跟谢Sir玩起躲猫猫,双方你来往好几回,都没讨到什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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