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六叼着勺子摇摇头,随手将吃半碗放在床头,勺子丢进去,然后从下面小冰柜里拿瓶啤酒。
何初三简直不知道他这种不正常吃晚饭、随便刨几口粥就开始喝啤酒习惯是怎来。在这里住个多月,他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夏六是如何将黑帮大佬私生活过得跟屎样——睡觉时间颠三倒四,饮食习惯乱七八糟,个高兴或者不高兴就抽烟喝酒嚼零食到大半夜,都十二月还穿着背心睡觉,夜里翻身将被子踢得零零落落,何初三好心给他盖上,还被警觉性高他半梦半醒地实施家,bao……难怪崔东东每次来看他时都脸苦尽甘来神情拍他肩膀,“小三子哎,加油哎,搬进来就别走,拯救大佬就靠你。”
何初三怀揣着拯救大佬终极任务,艰难地拖着石膏腿把自己挪过去,抢走夏大佬手里啤酒瓶,收回雪柜,在他炸毛之前安抚道,“六哥,腿受伤,不能喝酒。”
“你不能喝关屁……”夏六只觉莫名其妙,还没骂完就被何初三扳过脑袋亲个带响。啵!
“接吻时候酒精会传染。”这位饱学之士吃完豆腐,义正言辞地解释。
何初三那石膏腿两个月才能拆。夏六这阵事务繁忙,并没什时间陪他。他成日里在家看书种草,自得其乐。保镖们看他爱在院子里刨刨弄弄,想帮他买些名贵花草回来,被他举石膏腿拒绝。他将夏六练武用棍子绑在铲子上,自制根轮椅人士专用铲,又找来支长长火钳,左手抡铲,右手挥钳,隔三差五地往院外刨些没名字野花野草,插种在小楼前。这天夏六傍晚归来,下车就见院子里又多出排插得歪歪扭扭狗尾巴草。
“什玩意儿!”前头开路小马骂道,“怎老在大佬院子里种这种寒酸东西!你们都不拦着点!都铲走!铲走!”
“干你屁事!”夏六从后头脚踹开他,示意保镖,“做个篱笆围起来。”
小马眼见大佬护犊子护得如此登峰造极,内心苦寒交加,哭丧着脸跟着大佬往里走。何初三在客厅沙发上抱着本书闭目休息,听见夏六进来,睁眼笑道,“六哥回来,吃吗?有热粥。”
“小马哥,”他看到后面人,接着招呼道。
“放屁!”
何初三苦口婆心地劝说大佬放弃啤酒,改吃他下午亲手烤曲奇饼干,虽然那东西形状怪异、颜色可疑,入口后好歹是芬香松脆。
夏六边嚼饼干边大口喝着何初三从冰柜里拿出来牛奶,含糊不清地问,“你明天拆石膏?”
“
小马满怀仇怨地瞪着他,何初三回以无辜又茫然天真神情。
“抬他上楼,”夏六吩咐阿森阿南,“然后去门外守着。”
他把闲杂人等都清理,坐沙发上跟小马交代要事。何初三在楼上探头探脑,竭尽全力也只隐约听到“清迈”、“玉观音”等字眼。
夏六跟小马叽叽咕咕半个小时,末将他赶走,自己进厨房舀碗鱼片粥,看看柜子上有罐肉松,随便撒点进去,就边端着碗吸吸呼呼地吃边上楼。
何初三抱着他那本书,规规矩矩地靠坐在床上,瞧着是个认真阅读样子。见夏六边吃边进来,他道,“六哥,锅里还留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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