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夏六又在起。”谢家华道。
“谢Sir人民公仆,关心这些市民私事,实在是有心。”何初三笑道。
谢家华不与他客套,开门见山道,“警方昨天早上逮捕徐锦河,外号‘大疤头’,是夏六手下‘红棍’之,想必你认识。大疤头供认夏六许多罪状,只是他个人供词尚且不够,需要其他知情人提供情报,辅助警方作证。”
“谢Sir,很抱歉,”何初三神色镇定,“无所知,帮不你。”
谢家华打开文件夹,将叠拍得模糊不清照片推向他,“昨天凌晨五点十五,东九龙分区警署接到个匿名报警电话,个男人声称红磡有人‘聚众斗殴’,警方赶到之后,发现大疤头聚众非法赌博与携带大量d品。调查这个报警电话,打自处公共电话机,离你公司只有十五分钟路程。而你公司楼下监控录像显示,你凌晨五点离开公司,直到七点才回来。你跟夏六交往甚密,有这个知情条件,也有这个报案时间,这个报警电话是你打。”
对头通过电话,约定下午见面。
他从何初三叫出谢Sir名字之后就心乱如麻,然而心底仍是不信,总觉得何初三与谢家华见面可能有别理由,也许只是受谢家华胁迫。他等着何初三中午回来向他坦白,然而看何初三这个样子,显然不打算提及半句。
夏六觉得自己养在枕侧不是只小狐狸,而是黄鼠狼,狠狠地撕裂他心肺、饮他血,然后笑出排血淋淋白牙。
“没什,心情不好,”夏六停下筷子,点支烟,“你下午陪去海边走走散散心。”
何初三筷子顿下,随即若无其事地笑道,“下午公司有事,晚上陪你好不好?”
何初三对放下咖啡服务员点头表示谢意,然后端起来品口,平静道,“动机呢?打这个电话动机是什?”
“你出身蛟龙城寨,生父生母都因帮派斗争而死,被牙医何秉先收养。何秉先是个老实人,教导你礼义廉耻,你从小成绩优秀,无不良记录,考入龙港理工大学后每年都领取等奖学金,是个优秀正直人。你最初跟夏六来往,是因为他强迫你帮他电影公司写剧本。在看来,你打这个电话是对夏六行为忍无可忍,又或者你不断接近夏六就是为捣毁他fd团伙。”
何初三吃吃苦笑,头疼地揉揉太阳穴,仍是苦笑,“谢Sir,没你想那高尚。而且,刚刚才知道阿爸不是亲阿爸,你这个消息真是
夏六阴沉着脸看着他。何初三镇定自然,仍是笑,凑上来取走那支烟,在夏六脸颊上亲口,“尽快回来,晚上请你吃西餐?”
夏六牵牵嘴角,“好啊。”
吃完饭,何初三简单收拾,匆匆离去。夏六靠在大门口看着他背影,眉目森冷,身形萧瑟,有如看着丈夫出门偷欢原配夫人。他皱着眉头快速转身上楼,将耳机挂上脑袋。
何初三与谢家华约在离警署不远檀岛咖啡——人来人往公众场所,半点不避讳。谢家华身丝不苟笔挺西装,仍是那张万千年不变扑克脸,沉默地喝着杯白水。
何初三拉开椅子就座,点杯普通咖啡,礼貌道,“谢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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