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半掩房门,打开落地灯,明黄灯光照亮整间屋子,他愣住。
墙上挂着幅半人高海报,个年轻女孩朝着镜头开心地笑着,她怀中抱着大捧满天星,穿着身白色纱裙,乌黑长发绾成尾秀雅辫子,背景是片绿色花海。
约莫十年前海报已经泛黄,那是夏小满学唱歌之后唯出过张唱片海报。销量不高,没有再出第二张,是限量版。因青龙小满死时别墅被烧,连夏六自己都没能留住份作纪念。
夏六呆立原地,怔怔地看着小满尚未被后来痛苦折磨所浸染纯真笑容,按着电灯开关手轻微地发起抖来。
“有个同事是唱片收藏家,当年碰巧买这张。他把唱片也送给,你现在要听听吗?”何初三贴着他耳后轻声说。
夏六黑着脸盯着他看,何初三满脸期待,冲着他笑出口纯洁老实白牙。
“等会儿带去看看。”夏六道。
何初三在尖沙咀处半旧不新公寓里租套二室厅,说是有客厅、书房和卧室,楼顶有私家天台可以看夜景和自助烧烤。夏六实地考察,也就比他在西环租那漏水破屋大那个小房间,依旧十分狭窄寒酸,楼顶天台布满水管,锈迹斑斑。
“这几天加班,还没来得急打扫天台,”何初三说,“先进屋坐坐吧。”
屋里布置得倒是整洁干净,墙壁和天花板都重新粉刷过,窗户上老模样贴着何阿爸出品红窗花,布艺沙发与桌布窗帘都是暖暖驼黄色,落地灯光线暧昧而安静。睡衣拖鞋、沙发靠垫、厨房碗筷、浴室牙刷,什都是两人份。
个转,面向何初三,问他,“这什?”
“大屿山给你求开光佛,”何初三满脸无辜,“本来想买戒指,但是听阿爸说杂货铺要扩张,就把钱先给他。”
“……”
——有你这他妈拿着便宜玉佛求爱吗?!他妈说堆肉麻话,打开盒子就给老子看坨不值钱绿胖子?!扑街!!
送过纸片蛋糕做生日礼物穷酸何精英,颇为含蓄地害羞道,“讲心意不讲形式嘛,你先收着这个,明年补给你。”
夏六猛地扣下开关,在片漆黑中将何初三把按到床上!
“臭小子,”夏六边四处审视边骂道,“你早预谋好?什时候租?”
“上个月。这个地方到们俩公司都方便。”
夏六从鼻子里哼出口气,“太小,别想会住。”
“先进卧室看看?”何初三哄着说。
夏六骂骂咧咧,十分嫌弃,最后还是蹬着与何初三模样情侣拖鞋往卧室里去。
——补你老母!
夏大佬黑着脸随手把玉佛塞进口袋,想拿餐刀砸他,见他脸深情无辜,终究是没下得去手。
逃过死何初三十分雀跃,“那们是正式在起?”
“那你还想怎在起?去欧洲度蜜月?”
“咳,那个要看年底能不能请到假,请到们就去。在尖沙咀租套房子,离你‘公司’近,离天星码头也近,你去公司和过海上班都很方便。你搬过来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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