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三扶着墙进浴室,将好奇欣欣关在门外。
他打开蓬蓬头,对准大高淋脑袋冷水。大高扭着头哼出几声,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四肢被领带反绑在屁股后面,脸贴在地上,抬头正对着何初三黑皮鞋。
何初三开启影帝模式,在大高面前慢条斯理地蹲下来。昏暗灯光下,他侧额道血腥狰狞大疤,面色森然可怖。将乌黑枪口抵上大高湿漉漉额头,他学着夏六慵懒冷笑模样道,“说吧。”
“说!什都说!饶命啊,饶命啊!”大高毛毛虫般竭力蠕动着,连声惨叫,“何先生,何大侠,你想知道什!”
“你说今晚赶上跟小马哥他们起投胎,什意思?”
法良民,又不是古惑仔,这辈子都没打过架……”何初三虾米般蜷缩在沙发上,气若游丝。
“警告你啊,”他用冰块敷着眼睛,病歪歪地说,“这次是们俩运气好,再有下次,你老母老爸就只能给们俩收尸。”
“好啦好啦,知道你是个斯文人,装得龙精虎猛,其实是只软脚虾啦。”这个脑袋少根筋、没心没肺丫头说。
“闭嘴,”何初三头疼地呻吟声,“去,把药箱拿来,柜子里。”
欣欣闭嘴,给他处理头上伤口,刚掀开头发就倒吸口凉气,被那狰狞模糊伤口吓住。何初三本来就不是个能忍疼铮铮铁汉——逼不得已装模作样时候除外——被碘酒擦拭时候个劲儿低声惨叫。
大高眼珠子转,哂笑道,“就说着吓唬吓唬你,就开个玩笑啊,何先生。”
何初三用枪口轻轻敲敲他脑袋,露出个阴森森笑容,“高先生,你猜没错,确是大佬人,是他私密账房。给大佬做三年帐,他帐知道,他怎请别人过‘儿童节’,也知道。高先生要是没见过,不妨演示给高先生看看?
“不不不,不不不不!”大高听要过“儿童节”,张惨白脸刹那间转青色,尖叫道,“说!全都说!”
但他作为个没几分胆识本事小喽啰,知道得并不多,只说两年前夏六刚上位,炮仔就让他和几个弟兄伪装成小马哥人四处作乱,败坏小马和夏六名声,让夏六不断受到来自长老们压力。在那次出事之后,炮仔将他们藏起来,只在地下钱庄里管事。这两年,炮仔对打压他夏六怨念更深,只是苦于无处发泄。今天夏六被判刑,当庭收监,总公司连夜开高层会议。炮仔带走大队人马,只留平时不抛头露面大高等人看场子,还跟大高说明天之后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出现在骁
“啊!嘶……轻点……啊……”
欣欣咬着唇没敢吭声,小心翼翼地给他擦干净上药。她最后想用药布和绷带包扎起来,何初三拒绝,说敞着方便换药,反正额头那个位置也不容易被碰到。
欣欣看着他敷伤药惨不忍睹伤口,红着眼睛道,“知道错啦,阿哥。回去就跟阿爸阿妈道歉,以后再也不出去鬼混。”
何初三欣慰地叹出口气,老和尚念经般教育她,“知道就好,以后要好好做人,好好对待家人。”边说边自己挣扎着爬起来。
“你做什?躺着休息会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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