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
沉，小心地推开铁门——突然门后藏着
道影子如箭般射出，把拧过他抓枪手，往墙上狠狠撞！何初三吃痛，手枪坠地，那人顺势钻入他肩下，弯腰记狠顶，将他整个人过肩摔
出去！
何初三“噗通！”声重响砸落在地上，肺都差点被摔出胸膛！
那人捡起地上枪对准他，何初三认出她身形，急忙叫道，“是
！小萝！”
小萝听出他声音，手还举着，疑惑道，“何先生？你来这里做什
？”
何初三不忍告诉她崔东东事，只是道，“有人到家里找账册，被制服。担心你也有危险，过来看看。”
崔东东私人住宅并不远，同在尖沙咀，栋高级公寓顶楼。何初三只去过次，就是夏六第次被捕时他来报信那次。夏六再三嘱咐他如果出事可来这里避难，可他每次来都是救难。
这种高级公寓，安保工作向来做得很好。但刚入公寓底楼大堂，何初三就察觉到不对劲。虚掩玻璃门推即开，金碧辉煌大堂里空无人。保安室门前散落着沓资料，空气中隐隐散发着刺鼻气味。
地上有些玻璃和塑料碎渣，他顺着位置抬起头，看到天花板上监控探头残骸。
他将枪握在手里，小心翼翼地靠近保安室，探头进去仔细看看，然后蓦地僵住——他看见桌后地上露出双僵直人腿。
何初三强忍住肠胃再次泛滥抽搐，上前几步，摘下只手套，弯腰摸摸保安鼻息，然后松下口气——这人只是被药迷晕。
中找账册！
想到纤细柔弱小萝落进有如大高那样恶毒人手里，何初三阵心悸。
他能救欣欣，就也能救小萝。他起身回到客厅，寻双做清洁用塑胶手套戴上，将大高枪塞进裤兜，又进卧室翻翻，果然从床垫底下翻出另把枪——住过夏六村屋，他知道夏六有在卧室藏枪习惯。
欣欣眼睛都看直，“阿哥，你床下面有枪！枪啊！你真跟‘大佬’混？刚才那人还说你是基佬……”
何初三没时间跟她解释，递把枪给她，拉遍保险给她看，并且写下谢家华电话号码，“守着他们，不要给任何人开门，要是明天早上还没有消息，你去楼下电话亭打这个电话求救。”
小萝迟疑片刻，终于放下枪。越过他关门，她阴沉着脸骂长串，“能有什危险？要你多管闲事？就算有危险，你这种书呆子顶个屁用！
两间电梯都停在顶楼三十楼位置，无法运行。他心里暗暗叫苦，转身寻找安全楼梯，口气奔上十五楼——撑着膝盖喘老半天气。
又再接再厉、半死不活地爬到二十八楼——这次气都喘不过来。
歇好会儿，他才终于找回力气，轻手轻脚地爬上最后两楼。
楼道里片昏暗，电梯口果然被人故意用杂物堵上，不让任何人轻易上来。他脚步声轻巧，贴着墙走向尽头房门。铁门虚掩着，内里也是片黑，他闻见和楼下样刺鼻气味。
来迟？！
他开门而去，欣欣追上来急道，“你去干什？”
何初三动作顿顿，“去救朋友。”
“朋友？”
何初三想起崔东东，长长地叹出口气，“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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