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者们战战兢兢地凑上来扶起同伴,被夏六叫住,“医生和阿Sir问起,你们怎说?”
这几人面面相觑,被大疤头拎着领头者虚弱地道,“和他两人打架,互相捅刀。”
夏六牵起唇角,“聪明。算算自己刑期还有多长,有没有命活着出去,就该知道怎说话。”
惊慌失措偷袭者们忙不迭点头。
几个马仔和大疤头起,把这群噤若寒蝉家伙们押去医疗室。夏六留在澡堂,打开水龙头,痛痛快快地冲个澡。其他几人在他周围走来走去,忙于清洗澡堂地上血迹。
黑色儿童节,双刀血修罗。领头者腿软栽倒在地,彻骨发寒,战栗不止。
夏六慢条斯理地抹把脸上被溅血,低头捻捻血沫子,“好久没请人过‘儿童节’。这把刀插在你肚子里,画着圈搅和搅和,像不像让它在坐‘旋转木马’?你说说看,你能坐几圈?”
“饶命啊!饶命啊大佬!”领头者哭嚎起来,“只是收钱做事!都是炮哥,是炮哥指使啊!”
“炮仔背后是谁?”
“,不知道……”
三道,“虽然你屁忙都没帮上,但还是谢谢你专程来救马子。”
“不用谢,应该。”
“刚才确是吓唬你玩,大佬在牢里有安排,不会出事。”
“猜也是。”何初三勉强弯弯嘴角,神色仍是苍白。
……
最后他从氤氲水汽里走出来,立马就有手下递上来条毛巾。夏六抓着毛巾粗鲁地擦擦身上水迹,另手下又将套干爽洁净囚服奉上来给他。他边单脚跳着穿裤子,边随口问,“现在这里谁坐大?”
“当年和盛会肥七手底下那帮人,带头叫‘虾皮’,以前是肥七副堂主,”手下毕恭毕敬道,“还有就是沙家帮沙大佬,他被差佬打断条腿,现在是个跛子,人称
夏六作个转动手势。
“不不!求,求你!”那人惨叫道,“可能是帮里长老,裘叔!见过他跟炮哥偷偷见面!不,肯定就是裘叔!肯定是他!你让人去查!”
“裘叔,”夏六玩味地将这名字念遍,手又举。
“饶命啊!饶命啊!”那人惨叫起来。但大疤头只是将他拎起来。
“送去医疗室,”夏六懒懒地道,又踹在地上呻吟挣扎那家伙脚,对其他偷袭者道,“这个也弄去。”
大疤头手中纸刀越过夏六,径直捅入对面那领头者肚子。利刃入腹声音如刀切菜瓜,清脆醒耳。那人脸错愕,抓住刀刃弯下腰去,神情扭曲地看他,“大疤,你……你明明答应炮哥反水……”
“是大佬让主动联系炮仔,假装投诚。”大疤头道。
他吹个口哨,澡堂门外哗啦啦挤进来十几条汉子,将偷袭者们逼入包围圈。偷袭者们大眼瞪小眼,只能纷纷放下手中凶器,束手投降。
领头者瞪圆眼,惊愕地看着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援兵,又抬头看看大疤头身后夏六。
夏六站在血泊之中,四周水流所产生热气蒸腾在他身后,将他身影笼罩得云里雾里。昏暗灯光映照出他身纵横密布、黑红狰狞旧伤疤。他半面鲜血,垂下眼居高临下地看着领头者,神情诡谲含笑,仿佛自地底而来索命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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