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六赶到时候,骁骑堂和沙家帮人马已经几乎全部加入战局,打得不可开交。远处狱警嘟嘟地吹着哨子,正边摸电棒边朝这边跑。
“都住手——!”夏六喝道。眼瞅着沙大佬也瘸拐往这边赶,“跛沙!叫你人住手!再打下去们全得关禁闭!”
两个大佬在各自手下面前都颇有威信,高喝声,双方人马便意犹未尽地住手。大疤头气喘吁吁地站在正中,夏六皱着眉刚要向他训话,大疤头突然神色滞,捂着腹部倒下去!
包围着他人们下意识退后几步,大疤头栽倒在地,汩汩鲜血从他指缝间喷涌而出!
而大蟒呆站在
“是。”
夏六心事重重地回自己床。秦皓仍未睡着,悄无声息地躺在黑暗中看他走动,夏六察觉到他目光,突然转头瞪向他。秦皓马上阖眼,翻过身去。
妈,夏六在心里骂声,他现在看到这小子就心堵,真想把他那张脸用刀子刮下来!
……
第二日无假,犯人们照例被车运往附近采石场劳作。正是秋老虎回巢季节,晌午阳光热烈,火辣辣地烧灼在皮肤上,海风卷,好似能将整张烧焦皮剥掉。劳作犯人们时不时停下来抹汗,将身上透湿背心脱下,拧干,再顶在头上。更有甚者热得将裤衩都脱下来,不出片刻便被烈日烫蛋,火急火燎地重新套上。
你。
夏六深深吸进口浊气,缓慢而深重地吐出来。
他会洗白。等他做完这最后件事。
……
大疤头睡在离夏六较远个下铺,四仰八叉,鼾声震天,粗壮手脚都挂在床外头,冷不丁被人轻踹脚,惊醒过来。刚要质问是谁,就被夏六捂住嘴。
作为狱霸,夏六在这种事情上当然是能偷懒就偷懒,将工活都扔给手下马仔,他戴着顶大草帽,蹲在狱警看不见死角里吞云吐雾。赤裸脊背上纵横伸展着长长短短密密麻麻旧伤疤,被高温烤出浓郁黑红色泽,整个人像是要燃烧。
远处突然响起激烈争吵声,越来越多人朝那个方向聚集而去。夏六不耐烦地掐手头半根烟站起来,习惯性想扔,想起现在在牢里得省着点儿,只能掐灭塞进裤兜。
“怎?”他拉住正往那方向张望个马仔。
“好像是大疤哥,跟人吵起来。”
大疤头这架吵也冤枉,他本来就不是胡乱惹事性子,好好地干着活儿,突然被沙家帮人揪住,硬说他故意倒掉自己刚装好筐石料。大疤头自然不肯认,双方来二去就掐起来。沙家帮大蟒从近处跑过来,见大疤头就怒火中烧,新仇加旧狠,拳揍上来,二人霎时打作团!
“是。”夏六低声道。又朝他上铺拍几下,上头躺着骁骑堂兄弟自觉地爬下床,滚去找其他弟兄起挤睡。
“大佬?怎?”
夏六用只能他俩听见极低声音问,“准备得怎样?”
“准备好,除邢Sir,还买通虾皮个马仔。邢Sir这几天会找借口把和盛会其他人调到其他宿舍,只留下虾皮和那个马仔,晚上马仔会引虾皮进澡堂。刀会事先藏在暖水管后面。”
“到时候进去。你带着人守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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