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同时静默——因为这恰恰说明秦皓表现得最完美无瑕,最像个有备而来卧底。
良久,夏六开口道,“不想怀疑他。他救过命,两次。”
崔东东摇头道,“他身上疑点太多。你仔细想想,他当时怎就那巧跟你同期进牢子?那天你被围攻时候,所有弟兄都被调去其他宿舍,这巧就他个人留着?这巧他还去澡堂?”
“那在泰国呢?他可以跟国际刑警合作把交上去,他为什不做?他为什拼命救?”
“他目是取得你信任,回来以后可以端整个骁骑堂。你跟他才认识多久?说过几句话?说句难听,你只是花钱雇他而已,他凭什为你出生入死?如果不是为骗你信任,他肯替你挡子弹?”
几日之后,秦皓接到崔东东电话。崔东东命他独自人驾车去机场接她,与她同行还有两名神秘“泰国友人”。她指引秦皓开车抵达郊野处废弃工厂,神神秘秘地让秦皓守在外面,自己领着外宾进去“参观”番。
从工厂出来以后,她将秦皓与外宾带去对外停业整顿檀香阁,以最高礼遇——不外乎是吃喝嫖赌那套——款待两位外宾,酒席间她接个电话,称自己还有要事,让秦皓继续作陪。
临走时,她对秦皓耳语几句,说这两人是金三角大毒枭坤张在泰国新代理人吉拉·唐心腹,需得好好照看、夜晚送去某某酒店;并称对方带入香港货第二天就会停靠码头,让秦皓第二日早在家待命,随时准备陪她去做“交易”。
嘱咐完毕,她告别宾客,出门从员工通道上总经理办公室。办公桌上摆着台大部头电视机。夏六两条长腿大模大样地架在桌边,歪着脑袋靠在老板椅里,嘴里叼着根棒棒糖,正在看着电视机画面上几段同时分屏放映不同监控录像——秦皓、乌鸡、虎头、大蟹、蛇妹都分别在不同房间里招待着不同两名“外宾”。
“怎样?”崔东东问。
“那是因为出钱帮他妹妹做手术!如果有人能把小满救回来,把自己命赔给他都可以!”
崔东东听到那个名字,半天没有出声,良久才开口,“他和他妹妹根本没有相处过多久,怎能跟你和小满感情比?”
夏六被这句话醒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激动失态。他头疼地抓抓头发,叹道,“总之最不想怀疑就是他。算,们俩在这儿争论也没有用,明天谁交易时间出问题
夏六往身边另张老板椅上拍拍,示意她起来看。崔东东屁股坐在他身旁,跟他样将两腿架上桌,摸支烟叼上嘴。
“你觉得谁像二五仔?”夏六反问她。
“谁都像,谁都不像。”崔东东叹道,她今天为把被测试这几个人带进“局”里,在机场、工厂与檀香阁之间跑整整五轮,累得够呛。她将这几人得知自己第二天将陪大姐头做“交易”时表现都跟夏六描述遍。虎头、大蟹和蛇妹三人性情要外露些。乌鸡和秦皓内敛些,点头应承,不作多言。
“乌鸡身手差些,”崔东东道,“说真,要是去做交易,会选带秦皓。他是个好帮手。”
“也会选他。”夏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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