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六背过身,没有让任何人见到他满面泪痕,厉声喝道,“安静!”
屋子人瞬间收声,噤若寒蝉。
“今天发生在这里事,都给烂进肚子里!谁也不准泄露半句!”
“是!大佬!”
……
车门关闭,不多时开始呼啸着喇叭向前疾驰。医护人员正在替何初三止血,突然乔爷拐杖横插进来,硬将医护人员给挥开——皮开肉绽伤口出现在乔爷眼前。
“啧,夏六下手这狠?”乔爷挑着眉头道,“这他妈还救得活?”
这名医护人员愤然要说话,被旁同僚给拦住。
乔爷早在小马宣读何初三罪状时候就赶到现场,但他生性多疑:何初三先前表现得心机深重狠毒,却迟迟不肯弄死夏六,最后落得“三刀六洞”这个结局——他总觉得这太戏剧化,当中有些猫腻。直到见到夏六扑下来要亲手结果何初三,他才赶紧让郑探长开枪示警。
他确定何初三真与夏六势同水火、货真价实挨刀、货真价实落难,这才放下心来,呵呵乐,拐杖头往何初三苍白脸上拄拄,“捞财童子!你他妈撑着点儿,可别真死!知道老子为救你费多大劲?”
怀里。夏六颤颤,低下头去。
何初三脸色惨白如纸,吃力地抬起手,指尖刚刚碰触他下巴,就无力地放下去。“听他……乖……”
老子乖个屁!!!夏六头痛欲裂,心痛如绞,只顾着擦拭何初三唇角血色,何初三低弱气息萦绕在他指尖,“别担心,不疼……提前……打麻药……”
夏六呆呆。
滴泪蓦地滑下来,滚烫地跌落在何初三冰凉脸颊。
夏六与乌鸡私语几句,让他主持大局,然后便让小马备车。他亲自开车上路,只带小马人同行。
路上他都言不发,坐在副驾驶座小马频频转头看他。他面上什表情也没有,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车道。小马惯会察言
何初三闭着眼全无反应,副已经陷入昏迷模样。乔爷收回拐杖,大大咧咧地往后靠,瞪着两名医护人员道,“愣着做什?还不快救人!”
……
祠堂内。骁骑堂众人留在原地,愤然不已,叽叽喳喳地大骂。有人提议去砸和义社场子,有人提议直接杀进乔爷老巢,有人又提议开江湖大会、让列位大佬们评评理、主持公道,意见不,闹闹哄哄。
只有夏六毫无动静,仍旧跪在那滩血迹旁。小马以为他气得狠,又愤懑又心痛地去搀扶他,“大佬,没事!迟早把那小子逮回来!”
夏六低垂着头,挥开他手,随即站起来。
“骗子。”
他直被当众绑在祠堂里,当然没有血包,又怎可能有麻药?
……
Kevin抱着血淋淋何初三快步出祠堂大门,送上守候在外担架。乔爷和郑探长紧随而出。担架送上救护车,医护人员开始临时救助。随行Kevin刚要拉上车门,乔爷却将门把手拽住。
他拄着拐杖,向Kevin伸手。Kevin会意地将他拉上车。这位大佬毫不客气地屁股坐下来,掏出手绢开始破锣般地咳嗽,“啐!”地朝手绢中间吐出口浓痰,看看,随手扔出车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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