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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属们匆匆领职而去。谢家华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皱着眉头来回翻看着这些年来骁骑堂档案文件。何初三名字在最近年间频频出入于档案之中,仿佛尾游走于黑白界限之间鲤鱼。他不明白是:这条鲤鱼为什放着清清白白金光龙门不跃,却偏偏沉入黑水之渊,化身为邪蛟?
谢家华回忆起数次与何初三正面接触过往,实在无法将这个人与“和义社派入骁骑堂二五仔”联系起来,秦皓也说何初三在泰国对夏六悉心照顾、两人间感情看上去十分真切,可是何初三为什要设下个大局假死崔东东、绑架夏六、最后落到被三刀六洞结局?
还有,这些怪事都发生在夏六从泰国回来之后。夏六为什要冒那大危险去杀金弥勒?何初三对这件事是否知情?何初三之后离奇举动是不是与此有关?
他陷入深沉思索中,下意识地用手搓揉着右边脸颊。他倏忽想到陆光明,陆光明那愤怒拳留在上面青肿痕迹已经消失,但挨打时那凌冽痛楚,依旧残留在他意识中——他很难判别清楚自己对陆光明感情:有抵触,有厌弃,却又奇妙地掺杂着种愧疚与怜惜。
“骁骑堂跟和义社火拼?”谢家华疑道。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他却还在警署办公室内加班,几个得力下属站在他桌前。门之隔外面,挤满被逮捕来斗殴分子们。争吵声、打骂声、警员喝止声,震得房门嗡嗡做摆。
“是哪方攻击哪方?”谢家华问。
“双方都有,据说是骁骑堂先砸和义社几个赌档和夜总会,和义社也没客气,直接砸到骁骑堂总公司去。”
“最早砸是哪儿?”
他想到别墅爆炸那天陆光明来医院看护他,他问陆光明怎知道他受伤,陆光明说自己窃听警方电台,爆炸当时正在现场附近。可后来他问过家宝,家宝却说陆光明是爆炸两个小时之后才找来医院。如果陆光明当时真在爆炸现场,那两个小时时间,他做什去?陆光明赖在医院里偷听与套话,说明他对别墅爆炸案充满兴趣,为什?他与何初三有什关系?
谢家华感觉自己身处迷雾之中,眼前无数暗影流动,却无法看个真切。他冥冥之中有个预感:定有条暗线
“阿头,这是最蹊跷地方——骁骑堂人最早砸是湾仔间写字楼,被砸公司叫秉先财务资讯公司,是骁骑堂顾问何初三公司。”
另人道,“阿头,今天事据说都跟何初三有关。说他是和义社派入骁骑堂二五仔,上个月骁骑堂被们搜查时候他趁机绑架夏六、自己做代堂主,前几天夏六被救出来,亲手把他给三刀六洞。结果听说他命大没死,被和义社藏起来,骁骑堂人找不到他,气不过,所以才四处砸和义社场子。”
“这个何初三真不是省油灯,”另下属道,“前年北角码头那单纵火案,黑道上不也传闻是因为他?”
谢家华当时亲自去山中救出被乔爷绑架何初三,解何初三与乔爷恩怨,他摇摇头道,“那次事何初三是受害者。这次事也不会是看上去那简单。总之先把外面人处理,领头闹事挨个审。”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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