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六想到这里,头疼地将双手插入发间,狠狠抓搓番。他燥热而心悸,秒钟也待不下去!
……
小马在外头见郑探长走,这便小心翼翼地回到总经理办公室——大佬这几天跟丢魂似,每天过得浑浑噩噩,他又不敢过多接近大佬,又不敢把大佬个人扔下、怕他作出傻事来。
他敲敲门,里面半天没有应答,他于是便推门走进去,进去就傻眼!房间里空空荡荡,毫无人影,只有扇大开窗户。他回身几步冲出走廊,揪住保镖阿南衣领,“大佬呢?!大佬哪儿去!!”
阿南比他还傻眼,“啊?!大佬不见?!”
香港有几个大佬敢跟你叫板?你真以为靠你那些打打杀杀本事就能走得这顺?老掌柜这些年直在暗地里关照你,肥七半山别墅案子,乔二北角码头案子,哪样不是掌柜在后头帮你收烂账?你是聪明人,心里应当有数才对。”
夏六低头抽着烟不发话。
郑探长再接再厉地又道,“掌柜派人跟发话,只要你肯收手,骁骑堂跟和义社握手言和,不再搞出幺蛾子来,就允许你生意做出九龙、做到港岛来。乔二那边,掌柜会去安抚,他不敢为难你。”
夏六恹恹地抬起眼皮,看他眼,“那何初三呢?”
郑探长拍大腿,“唉,夏大佬,你怎还不明白?这位‘捞财童子’,不单单是乔二人,而是老掌柜要人!你再有血海深仇,也往肚子里咽吧!”
……
夜半时分,医院病房内。灯已经关,但病床两边电脑屏幕依旧闪烁着光芒。何初三白日里睡得多,加上伤口依旧阵阵发疼,睡不着,便在黑暗中继续做着运算。
晚上Kevin端盆热水,在病床旁给他洗头,他发现Kevin动作不太灵便,逼问之下问出对方背上伤情,将这个有样学样、勇于自残小子狠狠批评通,然后赶这小子回家休息、顺道也看看老母——反正现在暂时没乔爷监视,门外保镖都是自己人。
此时病房内部,除他再无旁人。他是个做事专
夏六垂下眼去,又陷入那仿佛神游天外状态里,半天没有发话。郑探长差点就要以为他在甩脸子装死,他突然拄熄手里烟,简洁明地送客道,“行吧,明白。郑兄,代跟掌柜说声谢谢,请回吧。”
郑探长不知道他今天是搭错哪根筋、从头到尾都副心不在焉、心绪不宁模样,也看不出他这声答应是否真情实意,总之莫名其妙地就被送出门。在门口领自己配枪与手机,这位老探长呆站在走廊里想想,觉得夏六没有跟老掌柜对着干胆量,今晚这任务他是圆满完成,于是松下口气,挺着大肚子慢悠悠地踱出去。
……
独自留在办公室里夏六,瘫在沙发上仍是发着呆。脑子里翻来覆去,回荡着小马小时前进来跟他回话:“大佬,何先生那边说不方便见面,请你晚些日子再去。还说他没事,伤得不重。”还有刚才郑探长那句:“这位‘捞财童子’,不单单是乔二人,而是老掌柜要人!”
——看来阿三不仅仅是获得乔二信任,更深入虎穴地接触到老掌柜,他是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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