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拍着陆光明后脑勺,叹道,“睡吧。们都累。睡吧。”
……
陆光明从宿醉中醒来。他是侧睡着,睁眼时迷迷蒙蒙地见到旁枕头上阳光。
他头疼欲裂,昏昏沉沉地揉揉眼睛,发现真是阳光——而他房间里是常年见不到光。
他低下头去将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在那黑暗里揉好阵太阳穴,也没有想起来昨晚发生什。头实在太疼,索性掀开被子坐起来,这才认出这里是谢家华家。
谢家华打开蓬蓬头,劈头盖脸地淋在他脸上!
陆光明猝不及防呛几口水,边躲避边呛咳。谢家华趁机按住他,抓起旁毛巾,不顾他抵抗,把他从头到尾都狠狠搓洗遍,还捏着他下巴硬给他灌漱口水,逼他哇哇地吐出来。然后将被搞得昏头昏脑迷迷蒙蒙他丢在浴缸中,自己也匆匆洗个澡。最后飞快地将两人都擦干,就这赤身裸/体横抱着陆光明走出去,将他扔到卧室床上。
陆光明被扔醒,嘴里口齿不清地嘟哝着,看着他吃吃地笑。谢家华关灯,跟着上床,他还想继续骚扰谢家华,但使半天劲连手都抬不起来。谢家华用被子裹住他,拍拍他冰冷脸说,“睡吧。”
陆光明不乐意,毛毛虫般往前挪挪身,下子将脸贴在他脸上,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看见……”
“什?”
“……”他到这时仍然没有想起来什,脸傻懵地四处看看,没有看见谢家华本人。虽然自己浑身上下丝/不挂,但毫无暧昧痕迹,又姿势扭曲地摸摸屁股,没摸出什异样来。他于是十分疑惑——把他给上?他肯给上?不可能吧!
他光着屁股爬下床,熟门熟路地到柜子里翻出条谢家华内裤穿上,又披件衬衫,然后发现床边奇怪地没有放拖鞋——因为谢家华昨天是路将他抱回床上。他赤着脚走出卧室,先跌跌撞撞地扑进厕所狂放通水。然后东倒西歪地出来,屁股栽进客厅沙发,端起桌上个外卖纸杯咖啡闻闻,太口渴,昏沉沉地想喝。
“放下!”谢家华厉声道。
陆光明手抖
“看见他亲你,就在那个酒吧,偷偷去……”
谢家华吃惊地没有答话。陆光明终于使足力气将手抬起,在他坚硬眉骨上戳戳点点地道,“谢Sir,你那时候呀,又年轻又靓仔,又是警察,穿着‘军装’,多好看啊,要是他,也中意你,怎会去中意个十五岁黄毛小子呢……”
他低下头,声音变得凝滞而暗哑,“黄毛小子又臭又倔,丁点都不招人喜欢,对不对……为什要想不通,为什要跟他吵架,为什要对他骂‘走开’……他真走开,真再也没回来……”
谢家华缓缓抬起手来,抹去被糊在自己脸上泪,然后展臂将哭得快要成为滩稀泥陆光明按进自己怀里。
他眼眶也阵发热,但并没有流下泪来,他心里是说不出疲惫与哀思。那些成年累月歉疚、痛苦、焦虑与绝望,像越垒越高山,蹉跎着他岁月,磨蚀着他灵魂。而眼前这个痛哭流涕少年,更是从那时起就将自己锁进副虚伪而孤独成人躯壳中,从此再也没有长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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