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华追在后面,“你等下,送……”
陆光明打断他,“不去廉署。”
他在玄关处找到自己鞋,发现已经被吐得不成样子,于是毫不客气地拉开鞋柜拿双谢家华拖鞋,就这样西装加拖鞋地走。谢家华匆匆拿钱包车钥匙追出门去,正好见到他猛摁电梯侧影——电梯门在谢家华赶到前果断关闭。
谢家华吃今天第二口闭门羹,终于没忍住骂声“操!”,心里颇想把这个不能好好说话臭小子拎回来揍顿屁股!心情好时候笑嘻嘻地死缠烂打,满嘴胡言乱语地耍坏心眼,心情差时候眨眼就翻脸,满脑子胡思乱想地耍小性子,这是个什欠操破德性?
他没意识到自己也是块捂不热大铁板、冷肃顽固也没什好德性,泄愤式地朝墙角垃圾桶上踹脚,索性转身走楼梯。
记得上次两人不欢而散事,心绪十分复杂。谢家华不会儿从厨房中走出来,边进卧室换衣服边提声跟他道,“去上班,你去不去廉署?顺路送你。”
“……”陆光明半天没回话,他胡天黑地醉晚,都还没想好要怎去跟许Sir道歉,下意识犹豫着。
谢家华知道他醉懵,并没在意。他换好衣服,走出来,面色和缓地跟陆光明道,“上次事,并不是不信你,只是觉得或许当中有些误会,所以才那样跟你说,没有顾及你心情,是错,对不起。你曾经说过唐嘉奇当年接近是为调查手头案子,将当年和他来往时所有经手案子都找出来重新审查,没有发现什蹊跷之处。那些卷宗现在都在办公室里,你什时候有空可以过来亲自看看,看你能不能找出什关联。”
陆光明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完全没有料到他会这样说。犹豫许久,他开口道,“嘉奇哥……他当年从你家找到过张涉案照片,他拿回来给看过。”
谢家华习惯性地皱起眉头,回忆道,“没可能,他从来没去过家。”
陆光明脸色变,下子闭上嘴别开头去。谢家华意识到自己再次说错话,正想开口补救,沙发上公文包里大哥大突然响。
铃声很特别,是特殊设置过。陆光明面色凛,赶紧将它拿出来,快步走进卧室中接通,同时“砰!”下关卧室门。
谢家华从这口闭门羹里吃出陆光明愤怒——这个多疑又敏感、边谎话连篇边又从心底深深渴望被人信任接纳别扭小子,肯定又误会他刚才话是对自己质疑与反驳。
他站在卧室门外叹口气,等几分钟,低头看看手表。他上班时间真要过,但也不能就这样将陆光明扔在这儿——只怕陆光明更要误以为他耍冷战,两人之间搞得更僵——只能贴在门上想听里面说完没有。
陆光明突然下子拉开门,他其实只接听十几秒电话,之后从衣柜里翻出几件谢家华衣服给自己穿完全套。此时见谢家华居然贴门上偷听,神情下子更加愤怒冷漠起来。谢家华尴尬地想解释几句,但陆光明看也没看他,从他身边侧身挤出去,拿起公文包与手机,自顾自地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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