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缺人跟他打
架，心里憋着呢，幼稚鬼！”崔东东抱怨道，随即掉转
枪头，“
“那个扑街说什
，这大火气？”崔东东拉着夏六坐在沙发上，找手绢来给他擦脸，“怎嘴里都是血，吐出来看下。”
夏六皱巴着脸往手绢里吐半颗假牙嵌套。崔东东捏着他
下巴朝他嘴里仔细看看，“没事没事，磕破肉，牙只掉这半颗，明天回陆上补补吧。”
要见牙医居然都没能激起大佬反应来，他恹恹地闭嘴，挣开崔东东，独自去阳台躺椅上躺下，侧过身去将长手长脚缩成团，拿起旁蒲扇遮住脸。整个人散发出股“走开离
远点”颓丧气息。
崔东东坐到小萝身边去，跟她小声聊着，“怎这是？姓谢胡说八道什呀？”
“是不是说阿三？”小萝轻声猜测道。
“是先动手！老子今天杀他！”夏大佬满嘴是血，气得昏头。
谢家华也被揍得肿半张脸，却比夏六要淡定许多。他自己站定，平静地拍开小马和阿南手。夏六那头还蹦跶着要来捅他，被三个手下齐按住。众人齐声哄劝着：“大佬大佬，使不得，真使不得……”小马扭头对谢家华催促，“你还不快走！走啊！”
谢家华弯腰从破椅子堆中拎起自己外套，拍拍尘灰，对夏六道，“刚才话只是猜测，是失言，抱歉。”
“滚——！”夏六咆哮得破音。
谢家华也知道自己这刀戳得又准又狠，没有再留下来火上浇油，果断地转身出大门。午后阳光正烈，他步入前院，见到来时夏六正在种那排狗尾巴草，被烈日晒得东倒西歪。
“这他妈下嘴也太毒吧？这下好，气成这样谁能哄？”
“要不让小马给阿三那边打个电话，让他哄哄？”小萝。
“不准打电话给他！！”夏六蓦地在外面发出愤怒吼叫，“还嫌他不够危险吗？！还嫌他不够操心吗？！”
“提个建议罢，也是为你好，你吼什呀！”崔东东护着小萝道。
“没事没事，你别又跟他吵起来。”小萝急忙劝道。
方才夏六虽然句承认也没有，但其激烈反应已经说明切——他猜测与推断没有错，夏六确是在为青龙父子复仇，何初三确是在代他复仇，只是这件事应该是何初三背着夏六自愿而为，所以夏六才自责懊恼到触即爆。
谢家华边思索边沿着崎岖小道朝山下走去，回忆起之前与何初三接触点滴过往，心情有些凝重。去年大年夜他在过海隧道出口见到被夏六扔下车何初三，他们之间曾有过段对话。他当时断言何初三与夏六不是路人，何初三回答他道：“但是谢Sir，和你也不是路人。只是个自私小人物，只想要救个人，你救是座城……很敬佩你，但是帮不你。”
——何初三，你究竟想做什？你真能救这个人吗？是你能救他，还是你反会被他拖入深渊？
……
谢Sir点燃导火索，拍屁股走得潇洒，这边厢小马等人还要苦吧唧地负责灭火。三个大男人边叽叽喳喳地哄大佬边笨手笨脚地收拾房间。好在大姐头下楼来帮手，把大佬连拉带拽领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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