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救命啊!警察打人!”
……
残阳如血色,穿透落地窗,映得何初三手中私人账目表片鲜红。他独自坐在办公室内,面无表情地看着表目上那些标红
他走过去摸摸陆光明额头,“吃药吗?”
“嗯。咔嚓,咔嚓。”
“怎不叫外卖?”
“没带钱。咔嚓,咔嚓。”
“昨晚发生什事?你有家不回躲在这儿干什?”
他将床垫翻个面,铺上新床单,抱床新被子扔在床上,打扫完家里,又赶紧出门去处理楼梯间血迹——免得明天早吓坏邻居与保安。做完这切,他满头大汗,黑着脸去厕所看陆光明。
浴缸水哗哗地满溢在地上,陆光明坐在里头歪着脑袋睡得正香。
谢家华拍拍他脸想让他醒醒,却摸到他之前冰冷脸现在又有些发烫。他捧几捧水抹干净陆光明脸上血污与灰白妆彩,发现陆光明脸色绯红,已经开始发烧。
“……”真想把他头摁死在浴缸里。
谢家华迅速将陆光明搓干净,抱出浴缸,吹干头发,塞进被子里,又给他量体温,又给他喂退烧药。又折腾好久,才终于自己也洗漱躺上床,疲惫地看眼床头闹钟——已经早上六点。
。
“呼……”并且发出微微鼾声。
谢家华浑身血都在发冷,“陆光明!”
“嗯……”陆光明迷迷糊糊地又嘟哝声。
谢家华骑上床去,将他鲜血淋漓衣服剥,从他身上接连掏出十几个血袋,有破,有还没破。陆光明贴身还穿件防弹衣,上面镶嵌几颗空包弹弹头。谢家华飞快地将他从头到脚剥得干二净,连内裤都把扯下来,仔仔细细地检查番——除挨子弹地方有些淤青,还有几处硬物刮伤小痕迹,其他屁事都没有!
“咔嚓,咔嚓。不关你事。”
“……”
“喂,发烧,你有点良心啊,不准打病人。”
“烧退就给滚!”
陆光明费力地咽下嘴里渣渣,眨巴眨巴眼睛,“家华哥,好饿啊,你可不可以叫个外卖?想吃烧鹅。”
这是他平时起床晨练时间。
去他妈晨练吧!谢家华伸手将闹钟调到两小时后。睡醒起来掐死这个小王八蛋!
……
可怜这位劳苦高级督察睡才半个钟头不到,又被手机吵醒,大早辖区内又出新命案。他将退烧药与杯水留在床头,洗把脸强振精神出门,开始新天工作。
傍晚时分,他再度回到家中。推开门见到陆光明裹着被子盘腿坐在沙发上,跟只松鼠样咔嚓咔嚓地啃着块干泡面饼,在看电视。
谢家华瞪着眼睛跌坐在床上。颗心落回嗓子眼里,他呆坐会儿,巴掌拍到陆光明脸上!
陆光明被他扇醒,捂着脸颊睁开眼看看他,嘟哝句“干什啊”,阖眼又要睡。谢家华使劲推搡他,“起来!滚!”
“很累啊……不要吵……”
“你看看你把床弄成什样子!滚去厕所洗澡!”
陆光明堵着耳朵装死,被谢家华拽着手臂拖下床,推搡着扔进浴缸里。谢家华气得手都在发抖,回到卧室掀开床单看——连下头床垫都被假血浸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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