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惟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他俩:“两位少侠,你们不觉得这几本评书内容都不太正常吗?”
两人面面相觑,随即同转向宫惟,孟云飞恍然大悟道:“向小公子,你年纪小没见过,听到这种话本别太当真,都是虚构!”
尉迟骁说:“是啊,主要是民间对徐宗主过往情史比较感兴趣,难免有些牵强臆测。回沧阳山以后千万别到处跟人打听,命重要明白吗?”
为什要跟人打听!就是正主!
宫惟深吸口气,艰难地问:“那那位法华仙尊……是真跟你们剑宗……还有那位乐圣大人……”
只有这座雅间中片安静,良久才听尉迟骁挤出几个字来:
“竟然还活着……”
宫惟伤感把筷子搁,心说幸亏只点盘醉鸡,要是刚才没忍住把雅间窗台上那株漂亮芍药也吃,现在尸体怕是已经凉。正这想时候只听孟云飞颤声道:
“待会们还回客栈?”
“……”
酒楼时间被静止,众人表情都定在脸上,说话、大笑、鼓掌、筷子夹菜张口欲吃……连流动空气都凝固在所有人身周。
就在这可怕死寂中,终于听见尉迟骁发颤声音响起来:
“徐……徐宗主……”
徐霜策掀帘走出雅间,回头瞟他们眼。那双死沉死沉黑眼睛里什情绪都没有,但只要触到他这视线人,都从骨子里生出种惧意来。
“耳朵不用在正道上就割,”他语气平淡地道。
尉迟骁差点没跳起来:“没有!”
孟云飞手扶额,说:“师尊根本不是面如好女,而且与法华仙尊都不太熟,只是那帮写小话本赚银子人牵强附会罢。宫院长身世诡秘且传说颇多,又仙逝得太早,他走后民间便开始流传什千年桃花成精之类戏言。开始还勉强算正常,后来越发夸张荒诞,最终就演变成各路情史。其实认真说起来,不过是仗着死人不能
三人同时陷入沉默,谁也不想回去面对徐宗主那张冰冷脸。
尉迟骁脸悔不当初:“要是你没打断乐圣大人那段洞庭曲就好。”
“?”孟云飞问:“你怎不说要是你没打断霸道剑尊二月桃就好?”
“怎会想到徐宗主那种大佬也会乔装易容出来听评书呢?”
“所以们为什不能只让他听那本霸道剑宗二月桃?”
没人敢吭声。
只见徐霜策目光转向宫惟,又在桌上那盘醉鸡上瞥,并未有丝毫言语。随后他转身下楼,袍袖无风扬起,整个人已凭空消失在木阶之间。
定住时间遽然开始流动,安静只持续眨眼功夫。下刻,谈笑继续发出笑声,鼓掌啪啪鼓掌,半空中酒突然开始汩汩流动,稳稳当当落在青瓷杯里,连滴都没溅出来。
“刚才说到哪儿?”说书老头个愣神,随即释然笑道:“——对。刚说到那鬼太子迎亲,娶乃是位刚飞升美貌女仙,妖兽迎亲吹吹打打,花桥从碧落直下黄泉……”
下面听众有鼓掌,有笑闹,没有任何人从这既热闹又自然场景中发现丝不对。方才那些仙门名士之间风流韵事,就像阳光下蒸发水珠,从所有人意识中无声无息消失,连痕迹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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