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吗?
他整个人瞬间清醒,赶紧上下摸摸确定自己手脚都在,紧接着昏迷前最后记忆慢慢从脑海深处复苏。兵人丝在全身灵脉内蜿蜒剧痛、前世尸骨被人做成傀儡惊怒、被挟持时恐惧和恍惚……直到千钧发之际,熟悉灵力,bao流从天而降,将他咽喉间致命兵人丝硬生生熔成飞灰,急速下坠失重感在触及那怀抱时戛然
虽然痛苦不如常人剧烈,但肌体受损还是让白霰脸色微微发白。他紧紧地咬着牙,另手指向桌上那个寒冰盘——只见盘内被封冻住暗红色兵人丝竟突然开始活动挣扎,如同突然被注入生命,严寒冰霜寸寸断裂,清清楚楚传进在场每个人耳中。
“用来制造兵人丝,与定仙陵作乱兵人丝共奉主,因此能互相呼应。”
白霰尽力站直,从牙缝里喘息道:“这就是度开洵还活在这世上证据。”
·
病榻上,宫惟缓缓地睁开眼睛。
“有。”
“在何处?”
白霰深吸口气直起身,迎着堂上所有大宗师视线:“在这里。”
他声音不高但莫名有种击金断玉般质感,那瞬间长孙澄风好似突然预料到什,霍然起身喝止:“你别——”
话音尚未出口,白霰左手指尖动,闪现出匕首寒光,紧接着向右手剁而下!
绣着支小小金线月桂叶,眉目镇静柔和。
正是白霰。
应恺不是个很喜欢看别人对他弯腰下拜人,没等白霰行礼便挥手示意免,开门见山地道:“白真人来得正好。先同你说事,十七年前徐宗主手刃度开洵于北疆冰川,已经知晓并同意此事。你还有什其他话要对说吗?”
白霰似乎怔下。
但那只是刹那间事,随即他轻轻地“啊”声,说:“竟是如此吗?”
灵脉寸寸断裂后剧痛,此刻已经变成懒洋洋钝痛和酸楚。股陌生灵力在四肢百骸周旋游走,不动声色安抚着刚受到重创元神,但他不记得曾经发生什。
有人救吗?
宫惟头晕目眩地坐起身,突然感觉身上触感不对,低头定睛看,熟悉丝质象牙白织金嵌黑边外袍霎时映入眼帘。
“!”
宫惟第个反应是:把徐霜策衣服扒?
那简直是闪电般果断,离他最近穆夺朱都没反应过来,便只见右腕齐根斩断,断手砰声落在地上!
场面骤然僵住,四下鸦雀无声。
所有人齐齐盯着他手腕,只见那断腕上丝血也没有,只散发出微白辉光,线灵光熠熠细丝从断口连接到他脚边那只苍白手上,赫然是兵人丝!
长孙澄风闭上眼睛,不再言语,缓缓向后坐回扶手椅里。
“在下兵人白霰,吾主名度开洵,而并非当世钜宗。”
所有人都以为他没有其他话可说,谁知下刻只见白霰转向徐霜策,深深拜下去:“二公子恶行累累,罄竹难书。宗主不远万里奔赴冰原,将之斩杀于剑下,实乃高义之举,晚辈铭感五内。”
他这拜毫不含糊,直接就拜到底,紧接着话音转:
“但度开洵此人,怕是未死。”
徐霜策略微眯起眼睛:“——哦?”
应恺不由扭头与徐霜策对视眼,又转向白霰问:“你有任何实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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