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尉迟锐手松,抬头反对:“这怎行!”
他手里三四颗花生顺着冰床边缘,滴溜溜滚到尸身头部侧角落,然后从冰砖之间细小缝隙掉下去。
啪嗒,啪嗒,啪嗒。
平躺在众人脚下宫惟面无表情,眼睁睁看着五香花生不停从头顶漏出来,
众人你看看你,穆夺朱踮着小碎步向后退丈远,客客气气道:“在下怎敢在各位大宗师面前班门弄斧?”
尉迟锐直在看着冰床上尸体,目光有点难过。此时他正从袖中摸出自己常吃五香花生,想轻轻地往尸体手边放几个;闻言动作下顿住,茫然抬头眨巴两下眼睛,突然指向徐霜策:“——他为什不去?”
其实从走进这座藏尸阁后众人就直在暗自提防徐霜策突然出手毁尸,但出乎意料是徐霜策直默然垂首不语,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被尉迟锐点名,他才终于抬头呼口气,淡淡道:“来吧。”
然而尉迟锐向坚持准则是跟徐宗主作对——徐宗主支持反对,徐宗主反对支持;徐宗主要做事偏抢着做,徐宗主不做更是休想骗去做。于是他见此情景立刻又改主意:“不行,还是来。”
动指令。”
“——比方说‘到这里来’吗?”应恺皱眉问。
“猜测是。同时应当还有自己藏身具体方位。”长孙澄风道:“因此只要们弄清他授意法华仙尊去做什,便能知道他所图为何,以及当前藏身之处。”
冰床底下,“向小园”罕见重阴体质完美融进这冰天雪地藏尸阁,宫惟屏声静气贴着地板,目光紧紧盯着身侧双白面黑底丝质靴子。
那是徐霜策。
长孙澄风:“……”
穆夺朱:“……”
应恺扶额叹口气:“长生,大乘境初期修士不可贸然涉险。”然后在尉迟锐不服气瞪视中又转向徐霜策,道:“你不是有个爱……有个小弟子被种进兵人丝,灵脉寸寸破损,需要每日灌进大量灵力吗?”
众人纷纷侧目,而徐霜策面不改色:“如何?”
“若是你元神受损,岂不耽误弟子治疗?因此还是亲自来最为稳妥。”应恺回头转向钜宗,语调温和但不容拒绝:“澄风,你尽管施展身手,就由元神来为你开道罢。”
不知是不是他错觉,沧阳宗主似乎站得离玄冰棺更近些,甚至给他种近在咫尺压迫感。
应恺问:“怎样才能知晓他授意宫……授意这尸骨傀儡去做什呢?”
“历任钜宗都可将元神灌进机关兵人体内,通过兵人丝来感知兵人曾经拥有过意识。若法华仙尊尚且在世,此法简单易行,自当义不容辞;但如今凶险之处在于,法华尊已然仙逝,贸然用元神感知死人风险极大,与硬闯鬼垣无异。”
“因此,现需由名境界极为高深、元神极其强盛大宗师,用灵力灌注进法华仙尊体内兵人丝,以自身元神为‘开道’,便能为各位展示出度开洵留存在仙尊意识里画面是什。”说到这里长孙澄风话音顿,环顾众人:“在下无能,尚不足大乘境,不敢贸然强闯生死边界。哪位大宗师愿意替承担这元神受损风险?”
元神直接横跨阴阳,哪怕稍有受损,都与濒死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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