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戮数名弟子,险些令云飞丧命人是你?!”
“……”
长孙澄风神情顿顿,才低头道:
说着他自嘲地哂:“身为钜宗,对绝世兵人狂热追求并不亚于当年企图偷盗法华仙尊右眼度开洵。手段卑劣,实在惭愧。”
此番说辞十分诚恳,然而徐霜策无动于衷:“既然十七年前便已看到手稿,为何至今才来寻找兵人?”
“其实当年千辛万苦来找过次,就在升仙台之变前不久——算算时间那时度开洵应该已经被你杀。”长孙澄风摇摇头:“但实不相瞒,无功而返。”
柳虚之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忍不住问:“为何无功而返?”
“不是谁都有资格从万丈深渊中将上古兵人唤醒,柳兄。”长孙澄风向徐霜策瞟:“不信你问问你身边这位徐宗主,是不是这样?”
创,已经全然没那种闲适洒脱气度,显得有些狼狈。
但即便如此他面上仍然带着笑影,只是有点唏嘘:“原来应兄早就醒。你俩唱这出双簧,就是为把钓出来吧。”
说着他忍不住咳口血,转向宫惟问:“——你是怎发现不对,因为刚才你险些摔倒,‘师尊’却没有立刻停下脚步查看?”
宫惟只觉得徐霜策把自己按在怀里双手用力奇大,按得他肩胛骨都有点疼。半晌徐宗主才终于缓过口气似地,稍微放松些许,让宫惟得以回头露出只眼睛,上下打量长孙澄风。
“不好意思,魂身替死之后再用化形术对灵力消耗太大,最多撑两刻已是极限,实在没时间扮演徐兄这等爱徒如命好师尊。”长孙澄风不知是嘲弄还是感叹地摇摇头,又转向徐霜策:“那你呢,徐兄?你又是从何时开始怀疑?”
柳虚之头雾水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却见徐霜策面色如冰,不置可否。
“直到十七年后才终于找到机会,利用钜宗身份之便将兵人丝带进定仙陵,控制住法华仙尊遗骨。本想请法华仙尊为起出这深渊中兵人,却未想惊动徐兄你亲自驾临岱山,不仅快刀斩乱麻砍碎所有惊尸,还发现仙尊尸身内兵人丝。”
“在金船上被各位仙友公审时,心里其实是很惊慌。”长孙澄风长长叹口气,道:“所幸还有个孽障弟弟可以为顶缸,也算是尽他最后点价值。”
柳虚之终于将事情前前后后串联起来,顿时股怒火直冲心头:“在蓬莱殿令身中镜术人是你?”
长孙澄风道:“抱歉,柳兄。”
徐霜策简短道:“金船上。”
长孙澄风颇感意外:“这早?那为何当时你没有……”
“当时无法确定,直到所有人被召回岱山懲舒宫。为请幕后主使入瓮,只得与应恺配合出此下策。”徐霜策顿顿,道:“你还有什话说吗?”
长孙澄风终于喘过那口气,从地上起身,板正地坐直。
“是错,徐兄。”他诚恳道,“度开洵被流放后,终于有机会看到他留下诸多手稿,大部分关于鬼修邪法钻研和记录都骇人听闻,全然不知是从何处学来。特别注意到有页提起极北冰川地裂之下,埋藏着座威力足以灭世机关兵人。对那强大力量动心,多年来直想将它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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