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深黑不见底
千仞绝壁中，正不断传来极其冰冷压迫感，越来越沉重、越来越不祥，但他无法用言语形容出来。
柳虚之不知道徐宗主这位小爱徒到底发生
什
，他回头望向崩塌山岩中徐霜策和度开洵，犹豫片刻还是不安，喃喃自语：“他们在说什，为什设下音障法阵？”
他向前走两步，扬声道：“徐兄？徐兄你还好吗？”
徐霜策直直盯着虚无空气，眼珠连转都不转，薄唇紧抿到失却血色。
——度开洵
“所以，
从小到大‘未卜先知’其实都只是从真实世界里带出来残存记忆。十六年前升仙台事变后，突然不再能未卜先知，是因为‘真实世界’行进轨迹也就到升仙台为止，在之后时间便被强行暂停。”
“……”徐霜策沙哑地挤出几个字：“暂停时间？”
度开洵沉沉地
点头，说：“至今都想象不到那应该是怎样近神力量。真实世界那座升仙台上定发生非常、非常可怕事情，引起不可收拾灾难性后果，才导致有人用这种力量将时间强行暂停，随即开启个史无前例强大幻境，把整个世界都拖进来。而这个大幻境时间开端，并没有紧接着真实世界升仙台，而是被设定在升仙台事变发生前很多年。”
“于是幻境中切都遵循真实世界来发展，包括对白霰下撕心之诅，包括你远赴极北去截杀。如果不出意外话，当这个虚假时空进行到太乙二十八年，升仙台上那场曾经发生过灾难又将再次来临，幻境会像那个真实世界样被人强行暂停，时间再度回溯重来。”
“但这次没有，因为这次你杀法华仙尊，所以时间继续走下去。”
以。”
“……”
徐霜策眯起形状锋利眼睛，沉吟半晌终于略微俯下身，轻声问：“那件东西到底是什？”
度开洵反问：“你已经有答案，为何还要来问？”
徐霜策不答。
度开洵浑浊眼睛抬，盯着徐霜策近在咫尺脸：“不过法华仙尊死后，虽然幻境得以继续运转，但却渐渐出现许多问题。你开始产生对梦境疑惑，开始回忆起被扭曲民间传说，鬼垣生死簿上记录十六年来片空白……这说明什，你还没意识到吗？”
“这座庞大幻境已经开始脱离控制，不知道它还能运行多久，但维持它法力正在被渐渐耗空。”
·
不远处断崖边，柳虚之终于忍不住：“向小公子？你真没事吗？”
宫惟脸色已经很苍白，他抬头望眼柳虚之，言不发摇摇头。
两人距离极近，能从对方眼里看到自己影子。度开洵动动因为失血而冰冷嘴唇，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那不是东西，是条路。”
“条通向真实世界不归途。”
真实世界。
徐霜策维持着这个俯身动作，瞳孔无声无息地放大到极致。
度开洵嘴角勾起丝讥笑：“你真以为鬼太子师传说被扭曲只是因为这个世界某段历史被悄然篡改吗？——不，是因为有人构建个巨大幻境，把们所有人都从真实世界里连盘端走，鬼太子传说被扭曲只是这个巨大幻境不慎露出个小破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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