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害任何人,只想回去那个真实世界。
“……法华仙尊夜行月下,似与月色融为体,周身光华熠熠……”度开洵满怀恶意地盯着徐霜策:“从很多年前开始,它就直想要那身完美皮。”
宫惟差点以为自己听错。
“给深渊下那件东西。”度开洵瞳孔映出血光,癫狂览无遗:“法华仙尊遗体丢失已超过天,你时间比更紧。再不找到那鬼修,你只能眼睁睁看着法华仙尊在你眼前被剥皮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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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徐霜策是相信还是不相信,从宫惟角度只能看见他背影,只见他肩膀不住起伏,少顷收剑慢慢地向断崖移动半步,然后又站定。
度开洵却反问:“你现在还想杀吗,徐宗主?”
“他为什想杀法华仙尊,他目到底是什?”
“你觉得呢?”
徐霜策厉声:“你——”
“徐宗主,”度开洵嘲讽地笑笑:“你要是杀,你就永远也不会知道。”
无其事地转身向外走去。
“白霰!”他朗声道,“歇下来吧,那几本残卷明天自己收拾!”
“原来如此……”他听见身后水银镜中传来鬼修声音,带着悠长唏嘘:“在这个时空中你已经从徐霜策剑下逃生,逃出极北冰原,甚至顺利取代长孙澄风……你已经拥有渴望切,并不需要。”
度开洵背对着立地镜,哗地拉开纸门,只有他知道自己手指正微微颤栗。
“没有关系。”鬼修望着他背影,微笑道:“只要你别后悔。”
没人知道就那半步,深渊底部压力陡然加剧,仿佛千万厉鬼同时发出兴奋尖啸!
“——不要去,”宫惟失声颤道,疾步上前就要去拦他:“下面不对,不要去!”
柳虚之也不由:“这地下情况不明,徐兄你还是三思……”
但度开洵紧盯着徐霜策,每个字都仿佛针扎压力迫面而来:“只是企图盗走法华仙尊右眼,就被你千里追杀到极北冰川,那如果法华仙尊在你眼前被剥皮呢?”
连白霰都察觉到不安:“徐宗主止步,度开洵所言未辨真假……”
度开洵可能是生步步为营成本能,不逼到最后刻没法从他嘴里多挤出半句实话。徐霜策站定脚步,微微喘息,半晌突然冰冷道:“可以,不杀你。但有人是想求死。”
紧接着他半句废话没有,剑斩向度开洵身后白霰!
“——哎徐兄!”
柳虚之万万没想到他说杀就杀,大惊飞身阻挡,但预想中身首分离场景却并没有出现,只听噗呲声血箭飚起。
度开洵手死死握住剑锋,任凭鲜血顺掌纹泉涌而下,两滴血飞溅到白霰光洁面颊上。
融水般微光再度覆盖水银镜,度开洵转身关门时,镜中已经空空荡荡,鬼修消失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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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并不知道它所说‘后悔’是什意思。”深渊断崖边,度开洵视线略微向后,对白霰说话时他语气有丝发涩:“正是因为装作没看见它,它才会去找你。”
白霰茫然而不明白:“什……什回归真实?虚幻世界是什意思?”
在场没有人能回答他疑惑,而唯明白徐霜策正紧盯着度开洵,峻声追问:“鬼修在那个真实世界里是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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