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发生得太突然,别说度开洵,连近处宫惟都根本来不及拦,刹那间只见白霰把剑往后撤。
他竟然完全不躲?
霎时鬼修意识到不妙,但白霰已经z.sha式硬生生受那灵力惊人掌,贴地飞退数丈才剑插地勉强止住,大片胸骨已然塌陷;
紧接着,数倍于那掌可怕灵力排山倒海而来,当场把鬼修当胸重推出去!
轰隆重响地动山摇,“柳虚之”砸碎无数山岩,凡人身体根本撑不住这种重击,当场呛出满口鲜血。
人字尚未落地,剑锋已至眼前——它杀心之盛,真是半句废话没有。宫惟咬牙连连避让,刚要转身却突然眼梢寒,后背已无声无息迫近道身影——法华仙尊。
瞬而成前后夹击,霎时宫惟心知不好,本能地脱口而出:“徐白!”
其实他尖利呼救根本传不到远处,但就在话音出口同时,不奈何剑光从深渊中爆起,在惊天动地震荡中卸下兵人左侧断臂。兵械零件如冰雹般倾泻,徐霜策浴血而出,如利箭般向这边袭来。
不过已经来不及。
时间仿佛刹那静止,所有刺杀都在这刻发生——
融进去。
——第二道血。
连眨眼功夫都不需要,更加强劲、恐怖飓风从兵人全身大大小小斫口中爆发出来,它狂乱挥舞残臂终于冲破深渊上空无形封印,随即大半座躯体都突出地面,轰然砸向徐霜策!
其实这座灭世兵人只剩下大半具,它四肢关节、百万零件,都已经在数千年前宣静河那开天辟地剑下爆成漫天碎块。
但即便如此它仍然有着恐怖杀伤力,更别提它已经挣脱深渊桎梏,徐霜策根本无法从那巨大压迫中脱身!
鬼修咬牙从碎石堆中起身,魂魄受到剧烈冲击让它不再能牢牢控制住乐圣身体,隐隐已有离体而出趋势:“……血誓反噬?为什?”
白霰单膝半跪在地,手死死握着不器剑:“还记得你血誓内容吗?”
“以兵人丝为代价,创造契机让度开洵杀兄夺舍罪行曝光于……啊。”鬼修拳抵住嘴唇,终于明白过来:“天下。”
只有徐霜策、宫惟、柳虚之三人知晓,并不算曝光于“天下”。白霰要求看似只是要揭发度开洵罪行,实际却是要揭发到世人皆知、
尸体四指并拢掌刺向他后心,宫惟抽身堪堪避过;鬼修手已迫至近前,两根指尖挖进眼眶。
剧痛刺骨而来,紧接着股更果断力道把宫惟生生向后拉开,“锵!”声两剑撞响震耳欲聋,竟是不器剑扛住青藜!
宫惟右眼角已然撕裂,鲜血滚滚而下:“白霰?”
白霰手持剑硬扛鬼修,略微偏头看着宫惟,眼眶微红低声道:“……对不起,宫院长。”
原本直待在边上既不出手也不相帮度开洵神情剧变,凌空跃下来拉白霰;但就在这瞬息之际,鬼修持剑架住不器,毫不留情掌轰向白霰心口!
喀嚓声剑响,鬼修握剑缓步上前,微笑道:“只剩下你,法华仙尊。”
宫惟随之步步后退:“你为什要皮?”
“顺带需要张完美皮罢。”
“你自己没有皮?”
鬼修脚步定,轻柔反问:“但送礼不就是该准备最好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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