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地心来到外面后,天地间终于有丝极其微弱灵气。他迅速检查下宫惟情况,前世那颗强大金丹根本不匹配少年现在这具虚弱身体,尤其在惊世剑斩裂兵人头颅之后,体内灵力已经消耗到极限,意识陷入昏迷状态。
徐霜策贴在他滚烫额头上,长长出口滚烫气,刚要召唤血河车,突然脚下大地剧烈震。
他蓦然抬头望去。
远处凹陷盆地中,那座灭世兵人竟然冲破地面,浴火而出,发出尖厉怒号!
徐霜策神情变:“血河车!”
根本来不及再掷出张符箓,只见灭世兵人巨口张开,深不见底咽喉中再度闪现出那恐怖黑火——
轰!
黑火喷发如同巨龙,滔天烈焰紧追而来。
此刻只要慢上瞬,都会在顷刻间被化为焦骨。
徐霜策实在无暇再去捞对面白霰和度开洵,刹那间只能用全身护住怀中宫惟,不奈何犹如璀璨流星急剧上升,顶着万吨雪崩冲出冰川巅峰裂口,地平线上刺骨寒风顿时扑面而至。
崩来到,徐霜策用身体护着宫惟勉强躲过,突然望见,bao怒巨型兵人身后,道身影正随着岩石迅速向深涧坠去,正是昏迷不醒柳虚之。
这道深涧直通地心,摔下去即便不粉身碎骨,也会被横冲直撞兵人脚踩成血泥。徐霜策剑眉蹙,正要设法去把柳虚之捞回来——正当这性命攸关时刻,根兵人丝从远处疾射而至,拦腰捆住坠落乐圣。
紧接着,柳虚之被那根丝线硬生生拉出悬崖、当空抛来,整个人被徐霜策掌定在身前。
顺着兵人丝向远处看去,是断崖另侧白霰!
徐霜策手护住宫惟,手隔空拎住柳虚之。这种地方几乎没法御剑,他让不奈何剑锋在自己掌中狠狠划,以鲜血为驱动,强行御剑而起,向对面厉声道:“你还不走?!”
四头神禽从天际虚空中出现,羽翼在致命寒潮中破裂溅血,逆风降落冲向地面。车门刚打开,徐霜策便拂袖送进柳虚之,又把宫惟抱进去,此时远处那座巨人大半残躯
轰隆声地动山摇巨响,火龙紧贴着他们衣摆冲上苍穹,足足烧炙半边天空!
徐霜策连人带剑撤至数十里以外,扭头向冰川望去。
那场景与火山爆发无异,只见道庞大火流连接天地,冰峰上千年积雪都在须臾间被融化,雪水掀起巨浪裹挟山体,从峰顶咆哮涌向四面八方,眨眼间淹没他们脚底大片冰原。
绵延冰川再也承受不住,向内部轰然坍倒,塌陷出块方圆百里巨大盆地。
徐霜策向后疾退数步,勉力站稳身形。
透过迸飞乱石和冲天雪雾,只见白霰站在地心断崖边,长孙澄风生前最后那根灵光氤氲兵人丝正把他和度开洵两人死死地连在起,两人脚下地面都正迅速开裂、崩塌下沉。
但白霰没有丝毫离开意思,微笑着摇摇头,从口型中只见他无声地道:
“谢谢。”
徐霜策瞳孔猝然张大,同时心随意动,袍袖中飞出张符箓,半空化为绳索呼啸扑向对面那两人。
但此时他连御剑逃离都要强行化血,符箓更是法力微弱,绳索半途中便被狂,bao兵人掌切断,登时化作碎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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