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阳宗主仍然端坐着,面容俊美冷漠,言不发。
宫惟更贴近,柔软唇角几乎贴在徐霜策耳边,轻轻地含笑问:“在你梦里,通常会做什呢?”
砰!
其实是声闷响,宫惟后脑勺直接撞在沧阳宗主腿上。
徐霜策掌重重钳住他下半张脸,令他被迫仰天摔倒,被捂住口鼻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就着这个仰卧姿势,看见徐霜策终于俯下身,每个字都轻而狠:
答案。
宫惟赞许地“唔”声:“对。虽然境主在梦中不会死,但如果境主身体在现实中死去,那被他拖进梦中对象亦会随着梦境崩塌而神魂俱灭,从而迎来真正死亡——这大概就是梦术最恐怖地方吧!”
随着他坐正动作,那丝丝缕缕桃花芬芳也随之远去,像是个旖旎无痕、又短暂仓促梦。
广受世人畏惧沧阳宗主静静地坐在那里,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又好似什都没想。半晌他呼口气,从宫惟手中取回那墨玉简,道:“这种法术玉石俱焚,你还是不要学。”
宫惟对切幻术都有种本能亲近,其实内心里是想学。但他脾气好,且对任何事都不太执着,既然自己最喜欢徐霜策不让学,那也就算,笑嘻嘻托着下颔挑眉道:“不用学,本来就能梦见你,只要想梦见就能梦见。”
“自然是梦见你和人游遍大江南北,好友遍布天下。”
宫惟诧异地睁大眼睛。
徐霜策蓦然放开他,似乎连多待瞬都做不到,起身拂袖而去,快步消失在层层林立书架间。
作者有话要说:
徐宗主:张爱嘴,和百个不爱细节.jpg
徐霜策指尖正碾,便把墨玉简无声碾成齑粉,闻言动作微微顿。
少顷后他垂下眼睛,不知是对宫惟还是对自己轻嗤声:“胡言乱语。”
深红丝缎拂过空气,下刻宫惟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侧,仍然托着腮,眉眼含情带着笑意,好像在悄悄诉说个不得秘密:“你知道吗,徐白?昨天晚上梦见你啦。”
“……”
“只要白天看见只蝴蝶,那天晚上就定会梦见你,但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你曾经也梦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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