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霜策心里其实已经隐约有答案,在应恺疾风,bao雨般追击中面如寒霜,言不发。
“啊,是。”鬼太子微笑道,“因为梦境里被你捅死之后,现实里宫惟终于油尽灯枯,他对梦境控制力已经降到最低,甚至连镜棺上封印都无法再维持。这切都是多亏你在升仙台上果断下手……”
徐霜策厉声道:“住口!”
他硬生生打偏定山海剑锋,指隔空定向鬼太子,灵力激射而出!
鬼太子头偏,轻而易举避过那道灵力:“你知道宫惟为何那着急要
只见应恺竟然硬生生挣脱血字禁咒,尽管因此而筋骨开裂,嘴角溢血,紧握剑柄那只手血肉寸寸崩裂见骨。
“徐霜策是唯兄弟,”应恺盯着鬼太子,目光森寒犹如剑锋:“你忘吗,曲獬?”
鬼太子直很愉快表情到此刻才有微许变化,不过立刻又恢复常态,彬彬有礼做个请手势:“噢,那不好意思。”
鬼太子话音刚落瞬间,徐霜策侧身退后,但应恺身上血字禁咒已经被彻底打破。两人顷刻交手,定山海数次紧贴徐霜策耳侧划过,剑气将周围墙壁摆设爆得四分五裂!
鬼太子曲獬背着手站在不远处悠闲观战,突然开口道:“实不相瞒,东天上神,还没感谢你呢。”
这时轰隆剧震贯穿天地,却是从北方天际传来——就说话这须臾间,天地竟然又塌块,而且是在沧阳宗方向!
徐霜策最后划落笔,飞身抢步上前。应恺机变之快无与伦比,抽手便将不奈何掩到身后,谁料徐霜策却是虚晃枪,写着血字掌心在他胸膛按,赫然是个“禁”!
应恺动作戛然顿住,全身僵立原地。
说时迟那时快,鬼太子剑斩来,徐霜策紧擦剑锋闪身避开,沧阳宗主袍裾被无声无息削掉角。
就差那千分之须臾,此刻已绝无可能夺回不奈何。徐霜策闪电般退向殿门,同时掌按向鬼太子天灵盖,掌心禁咒红光氤氲,岂料下刻手掌却直接从他头颅穿过,按个空!
徐霜策知道他只是出言扰乱,凝神并不答言,闪身避过定山海剑锋,身后石柱顿时划出道长达丈余深深剑弧。
“宫惟与斗上万年都不落下风,心思细密天下罕见。他开启蝶死梦生之前先把封在镜棺里,导致前二十八年都无法出现在幻境中,直到你在升仙台上……干净利落地把他给捅死。”
定山海剑气在徐霜策左臂划出长痕,鲜血成弧喷而起!
“他‘死去’十六年间失去对幻境控制,才能勉强让镜棺出现在岱山,然而还没来得及想办法出棺找上应盟主,又被封进定仙陵。”
鬼太子自己大概也觉得命运多舛,笑嘻嘻地叹口气,话锋陡然转:“——话说回来,直被封在镜棺里,你猜数月前为什突然又能现身临江都?”
“啊,不好意思。”鬼太子想起什似地歉然道,“担心师尊无人照顾,身体已经丢在黄泉下陪伴他左右。”
他剑势狠辣与表情截然相反,血剑自下而上斩向徐霜策咽喉,眼见便要身首分离!
当!
血剑被重重挡下,亮响震耳欲聋,是定山海!
场面瞬静止,两把交错剑身上映出徐霜策意外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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