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锐戛然而止,结结实实僵在那里,现实和
“……”应恺眉头皱得更紧,终于还是问:“你到底把宣静河怎样,为什他需要皮?”
鬼太子没有回答,眉眼弯:“你猜?”
这时大殿地面又是震,更加强烈风从四面缝隙呼啸而至,内室中尉迟锐昏迷中挣扎得更厉害,额角青筋迸起,甚至连插进颅骨要穴金针都跟着不住颤动。
“啊呀,不愧是未来南帝麒麟,这就要醒。”鬼太子收回目光,道:“还是先暂避步。记住,只有这天地间世人灭绝,诸恶才能灭绝,你所追求那个平静、完美新世界才能被建立。明白?”
应恺闭上眼睛,良久字字低沉道:“明白。”
鬼太子不答反问:“还记得现实时间暂停前,升仙台上发生最后件事是什吗?”
应恺蓦地意识到什,神情微变。
“对,不奈何正卡在宫惟心腔里。旦时间恢复流动,不奈何瞬间穿胸而出——这才是第二步。”鬼太子摊开手,彬彬有礼道:“必须这样,现实中宫惟才能死透。”
应恺目光微微闪动,须臾才低声说:“知道。”
鬼太子对人心最幽微处各种情感都洞若观火,闻言同情地望向他:“不忍心?”
禁闭空间仿佛从来没出现过,在半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殿外天空震响不断,阴霾苍穹千疮百孔,大大小小黑洞还在不断坍塌。来自现世天风席卷大地,千万黎民化作桃瓣消失,玄门百家众多修士却措手不及恢复久远记忆,各地纷纷乱作团。
“今年到底是哪年?怎会在这里?”
“不是要开通天大道吗,通天大道怎样?”
“升仙台……那、那个妖魔杀上升仙台!他在哪里?在哪里?!”
鬼太子曲獬那张俊俏面孔不论何时都带着三分笑模样,有种风雅与残忍交织奇异感觉:“那就等你好消息,盟友。”
最后字落地时,他整个人化作烟雾,就像来时样被吸入应恺手臂血肉中那块碎镜片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应恺握紧手中不奈何,闭闭眼睛,才走进内室,俯身拔出尉迟锐颅脑中几根金针。
几乎就在同时间,尉迟锐双眼大张,猛然坐起来,胸腔剧烈起伏喘息:“应恺!宫惟上升仙台想杀你!宫惟他——”
“都想起来?”应恺温和地问。
“……”
应恺没有回答,半晌呼口气别开目光,淡淡道:“他是天道化物,死透也只是暂时归于天地,千百年后自会再度诞生于苍穹下。为何要不忍心?”
鬼太子笑嘻嘻地安慰:“没事,懂,其实也觉得很可惜。”
应恺疑道:“你?”
“当然,毕竟是那完美张皮,就这样被戳个透明窟窿。”鬼太子极其遗憾:“上哪再去找如此合适张皮送给师尊呢?”
……
风从窗缝间掠进大殿,内室床榻上尉迟锐双眼紧闭,不断挣扎,眼见就要在极度痛苦中醒来。
应恺收回目光:“梦境还能支撑多久?”
“不剩很久,你得赶快。”鬼太子望眼天色,道:“记住,必须赶在梦境彻底坍塌之前毁掉蝶死梦生法门,也就是宫惟右眼,但这只是第步。”
应恺问:“第二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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