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万年前,世间混沌,天道是面悬浮于天地双面镜。世人喜怒哀乐、婚丧嫁娶、生老病死,皆入镜中;久而久之,照见世人良善欢欣那面充盈清气,越来越朝向天界,而照见世人阴私真实那面充盈浊气,越来越坠落地府。”
宫惟顿顿,说:“于是镜子两面各自分开,前者化出,后者化出曲獬。”
“……”尉迟骁喃喃道:“就是鬼太子?”
“他只是不愿承认自己与天道关系,因此突发奇想给自己起个绰号‘鬼太子’,后来被世人信以为真,以讹传讹罢。”宫惟唇角显出丝微微冷笑:“而他之所以挑唆北垣上神灭世,目也很简单,就是为世间多死人——死人越多,黄泉越满,鬼垣越充盈,他神力也就越强大。曲獬是个随心所欲恶神,为获得力量和消遣取乐,哪怕人从世间彻底灭绝都无所谓。”
“他与北垣上神拍即合,因此才有九千年前那场灭世之战。如果这次不能把
砰!
三人同时撞在车内,车门哐当紧紧合拢。
尉迟骁连个顿都没打,起身就要往外冲,但宫惟抬手摆,无形屏障顿时把他撞回来,踉跄半步后双膝重重跪在地上。
“……叔叔……”尉迟骁额头顶着地面,因为竭力压抑而全身颤抖,脖颈手背青筋突起,半晌发泄地拳砸进地板。
“母亲,叔叔,谒金门上下千二百名子弟……他们都、他们都——”
字出口时,尉迟锐周围方圆十里同时塌陷,赤金光辉拔地而起,如面顶天立地金刚巨盾。
剑宗金丹完全爆。
神剑罗刹塔爆燃出冲天烈焰,强横恐怖至极,映亮半边天穹!
“……曲獬……”宫惟牙缝里迸出字音,随即怒吼震动群山:“曲獬!!”
白太守剑破空而来,那史无前例,bao怒剑光高达百丈,如刀锋撕裂大地,血剑砰地脱手而出,鬼太子胸膛瞬飞溅出淋漓血弧!
没有人回答他,除窗外云雾呼啸声,车内片沉默。
“你定有办法对吗?”尉迟骁蓦然回过头,每个字都满是绝望:“他们不会全都魂飞魄散,是吗?!”
顺着他视线看去,宫惟长身而立,半侧笼罩在阴影里,良久才抬起优美而冰冷眼睛,眼底密布血丝,声音却冷静清晰:“元驹,要告诉你个并不温情事实。”
“天道对世人并不是全然善意,即便是也有残忍面。会为无辜者性命而冒险行事,但冒险有限度,不会因此最终将北垣和鬼太子放走。”
尉迟骁瞳孔微微战栗:“……天道?”
应恺拔剑斩去,下刻罗刹塔轰然杀到,耀眼灵力笼罩尉迟锐全身,把应恺连人带剑撞飞出数十丈!
应恺那剑漏出剑光冲向高空,直袭徐霜策后背,但徐霜策连头都没回,喝道:“血河车!”
声长啸响彻天际,四头神禽驾着巨车破云而出,在所有人视线中划出个巨大倒弧,将徐霜策宫惟尉迟骁三人兜头捞,时机掐得妙到巅峰,与定山海劈出剑光错身而过。
紧接着:“吼——!”
毕方鸟气势汹汹喷出口烈焰,直接将剑光吞没焚尽。然后四头神禽齐齐滑翔,如流星般划过长空,瞬间消失在广袤北方天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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