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惟正要起身去扶他,闻言诧异道:“何法?”
宣静河说:“命中八字破煞,以毒攻毒,极克杀障。愿意与北垣上神互换命格,下凡投胎转世直至杀障磨尽,如此困局可解。您看如何?”
不仅殿外徐霜策,连宫惟都愣下。
“不可,万万不可。”宫惟反应过来,立刻摆手:“应恺杀障不磨个几千年绝对没完,你魂魄都没补全,投胎转世太危险。”
宣静河认真道:“明白,然而这是化解杀障最安全也最稳妥方法,不然您现在只能将北垣上神彻底诛杀――但这不正顺鬼太子心意吗?他在将飞升修士心中埋下颗种子,们不能将种子拔除,只能将修士杀死,天道对善恶应答当真只有这种方式吗?”
徐霜策静静伫立片刻,正要像往常样转身离开,却突然听清风拂来宣静河柔和声音:“然后呢?东天上神生气吗?”
徐霜策蓦然顿住脚步。
宫惟笑嘻嘻地道:“那怎会!徐白从来不真生气。徐白剪大撮尾巴毛作为惩罚,然后找来冰块让含着,含大半碗冰才感觉好点――那口水鸡真太辣!徐白后来再也不准吃!”
夜明珠将宫殿映照通明,镜仙与西境上神对坐两侧,茶香袅袅。宣静河想会儿还是忍俊不禁,微笑道:“没想到东天上神气度高华,竟然也有如此促狭时候。”
宫惟眨眨眼睛笑道:“那自然,徐白想得可多着呢,他还曾经教育说长大以后不可以去找母狐狸,耽于情爱就不能好好修炼化形,就辈子是只狐狸。”
深重杀障可如何化解呢?”
满堂仙神都摇头不知。
宫惟扭头期待地问:“徐白?”
“……”
之前长年化作小狐狸让宫惟养成喜欢跟人挨挨蹭蹭性子,此刻他跟宣静河挤在张席上,幸亏宫惟身形小,宣静河又削瘦,因此才挤得下,饶是如此宣静河还是差点被坐没坐相宫惟挤到地上去。
“……”宫惟沉吟不语,皱起秀丽眉心。
“是化解杀障最好人选,您若放心不下,也可以每世都下界来探望。”宣静河顿顿,宽慰地道:“您可
宣静河差点把茶喷出来。
宫惟摇头而笑,眼底闪着微光,少顷笑意终究淡去。
“现在回忆起来,那应该是最开心时候吧。”他轻轻地叹口气,说:“若早知有今天这个结果,还不如永远不要飞升,永远停留在人间呢。”
殿外明月清风中,徐霜策瞳孔微微睁大,站在原地。
“……”宣静河似乎思虑良久,突然起身长拜下去,道:“关于北垣上神杀障事,有法。”
徐霜策垂下眼睫,遮住又冷又沉瞳孔:“不知。”
宫惟无比失落:“连徐白也不知。”他托着腮叹口气,只能说:“那请各位仙僚今晚费心再多想想,明日再议吧。”
人间硝烟散尽,天界明月也似乎格外圆亮起来,万丈清辉将云海映得澄澈透明。
那天深夜徐霜策打坐良久,心魔燥郁,便起身出东天神殿,在云海中漫步片刻,发现自己竟然又习惯性来到座辉映月华广袤宫殿前――是宫惟在天界住所。
宫惟喜爱人间,终年化形遨游尘世,此处不过是常年空寂琼林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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