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满眼期待顿时化作震惊:“怎可能这小就有婚约?定是哪家子弟?”
徐霜策在身后众多难以描述视线中沉默片刻,从容回避这个问题:“令郎如今还小,心性未定,此事不急。”
大夫人急道:“心性早已定,前日问过他意思,他是愿意。”
徐霜策哂:“垂髫小儿,童言无忌,不得作数。”
大夫人却诚恳道:“徐宗主有所不知,元驹今年虽然只
宫惟:“……”
尉迟锐:“……”
穆夺朱:“……”
周遭空气片安静,只有长孙澄风茫然道:“向小园?谁?”
尉迟锐刚脱口而出要说什,被宫惟当机立断下噤声术,只来得及发出声短暂:“啊――”
默。
穆夺朱迟疑再三,还是忍不住道:“委实不明白,应恺哪里来这大怨恨和恶念,夜之间像是变个人?他素来温和、内向、从不动怒……”
宫惟心说那可不叫内向,那分明叫压抑。九千年前鬼太子往他心里丢下是颗恶种,若是没有土壤还好,奈何应恺从小到大被迫压抑在内心情绪太多,那些失望、痛苦和不平最终都变成这颗恶种土壤――越压抑人爆发出来才越狠,正是这个道理。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突然远处位妇人环佩叮当、手握长剑,穿过校场迤逦而来,于各位宗师面前盈盈礼,众人连忙还礼,道:“大夫人。”
宫惟下认出她来――这位便是剑宗尉迟锐长嫂、少主尉迟骁母亲,百年世家谒金门唯主母,玄门内多称之为尉迟大夫人。
然后宫惟小心翼翼地从徐霜策身后探出头,道:“尉迟夫人……”紧接着他被徐霜策下噤声术,亦跟着发出声短暂:“啊――”
长孙澄风更疑惑:“……‘啊’?”
穆夺朱满脸言难尽表情,在他耳边轻声道:“向小园,徐宗主爱徒,沧阳宗继承人。”
长孙澄风恍然大悟:“沧阳宗终于收嫡徒吗?是好事啊!”紧接着立刻低下头,开始往怀里翻找各种法宝来当见面礼。
徐霜策有力掌心在身侧紧紧攥着宫惟只手,淡淡道:“承蒙错爱,但小徒已有婚约,此事不必再提。”
宫惟至今很喜欢她,因为当初便是她眼看中“向小园”,喜爱得不行,各种又亲又搂,还非要说给自己儿子尉迟骁做道侣。结果天生反骨尉迟骁当堂退婚,不仅让“向小园”走火入魔,还差点把亲妈活生生气厥过去。
连尉迟锐也规规矩矩给长嫂行礼,大夫人本就是女修,并不讲繁文缛节,扶剑笑道:“已安排门下子弟分头去接应附近民众,还要为妇孺孩童、年老体弱者逐安排屋舍医药,诸多繁杂,分身无术。因此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各位宗师多多包涵。”
众人恭敬连道不妨,只见大夫人又转向徐霜策,她倒不知三天前升仙台上发生切,欠身笑道:“徐宗主力挽狂澜,勇慨过人,妇道人家钦佩不已!”
不知为什宫惟觉得徐霜策声音有丝紧绷:“不敢当。”
接下来他立马知道徐霜策为什绷,因为大夫人下句话更殷勤:“有事想向徐宗主打听。贵宗弟子向小园亦从梦境回到现世吗?此刻应当还是个襁褓婴儿吧?尚未有婚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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