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锐无话可说,跟长孙澄风前后把棺盖放到棺材上,正要发力推,便能轰然滑拢,突然徐霜策好似看见什,二指并拢轻轻点,便将沉重棺盖便硬生生阻挡住:“等等。”
众人不明所以,只见徐霜策剑眉蹙起,径直将手伸进棺材里,在角落堆破纸般零散符下翻翻
轰!
尉迟锐单手提起棺盖角,手臂肌肉隆起,猛地发力掀,千钧青铜重重落地,顿时把椁室地面砸出个巨大深坑。
“咳咳咳……”宫惟口鼻埋在徐霜策掌心里,仍然呛咳不止,好奇地探头往里望去。
宣静河是兵解飞升,只留具棺椁供世人供奉,里面自然不是白色殓衣,而是身为矩宗衣冠礼服。全套袍服按人形摆放,下面铺着满满层各色法器,然而大多数都不是上品,甚至有些符散碎不成套,看就是临时找来凑数用。
长孙澄风边帮忙翻检边感叹:“堂堂飞升大能,陪葬品竟如此简陋……”
尚算完整,沉重棺盖已经被大梁砸下来撬翻角。
尉迟锐认出它:“这不是鬼太子妃……鬼太子师遗骨吗?”
这座青铜棺在仙盟流传已久,由历代盟主交接,相传是鬼太子师兵解飞升后留下遗骸。
在蝶死梦生中,应恺把这具青铜棺用金水封死,然后与鬼太子镜棺、宫惟黄金棺、徐霜策为自己准备空棺起,供进定仙陵地下第九层最深处。但在现世里应恺根本没建造过什定仙陵,因此这具青铜棺也好好待在褪婀底下,从来没被人打扰过。
“哪来遗骸,宣静河飞升时候骨头都成渣啦,后来背个小铲子去刨,只刨出把不器剑来。”宫惟觉得很新奇,绕着这具巨大青铜棺边走边东摸西摸,笑嘻嘻道:“不过宣静河说他剑意自在心中,便将不器剑传给后世矩宗,望后人凭此剑斩妖除魔、守护人间,喏。”
宫惟拿个小筐装那些品相勉强还凑合法器,叹口气:“想必是九千年前灭世之战打到最后,仙盟众家弹尽粮绝,所有法器都消耗殆尽缘故吧。能东拼西凑到这棺已经不错啦。”
他翻翻小筐,觉得差不多,回头道:“长生把棺盖合上吧。回头等宣静河投胎,咱们找个机会把法器送给他。”
尉迟锐依言去搬棺盖端,长孙澄风生怕损伤前辈棺椁,赶紧去帮忙搬另端。两人前后将那巨大青铜棺盖抬起来,尉迟锐咬牙道:“为什你从来不使唤徐霜策干活?!”
宫惟奇道:“你都把卖给人家,咱们还有底气使唤人家干活?”
“……”
宫惟回头向长孙澄风扬下巴。
只见长孙澄风正跪在地上,冲青铜棺三拜九叩行过大礼,捧着不器剑郑重道:“前辈谆谆教诲,晚辈牢记心中,定不负前辈所托!!”然后他扭头严厉地瞟新盟主眼。
“?”尉迟锐往徐霜策身后躲躲,莫名其妙道:“让你守护人间,你瞪干嘛?”
徐霜策问:“那这棺里是什?”
“应该是他弟子放进去套衣冠。”宫惟踮起脚尖往棺盖撬起缝隙里瞅瞅,笑道:“看不出来宣静河陪葬法器还挺多,长生过来帮把这棺盖打开,法器捡出来修修好,回头宣静河投胎还能继续用……长生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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