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世人这想要为立观,是因为他们如今都喜欢,对吗?”
宫惟身上仍然有着些镜子习性,喜欢好看事物,喜欢周围花团锦簇,喜欢照见人心中爱与善意面。徐霜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牵起他手,用力握
徐霜策还未开口,窗外远处“砰――”地声,烟火再次冲上夜空,光彩映在东天上神俊美挺拔侧脸上,映出他眼底丝无法掩藏情意。
“知道你心里所有未曾出口话,”徐霜策凝视着宫惟,平静地道。
子夜过半,正举行大典褪婀再度燃放起焰火。
绚丽尾焰冲上夜空,嘭嘭地炸开,映得星海片灿烂。
白玉砌成天道观被映照得流光溢彩,山崖最高处,风扬起宫惟袍袖与长发,皎洁侧脸在辉映中剔透生光,突然发现什,指向前方天际:“徐白,那不是血河车吗?”
宫惟奇道:“还没请他俩进来看看呢,怎就走?”
徐霜策说:“看就行。”
宫惟其实也想跟徐白单独待着,但嘴上仍然要虚情假意地客气句:“那多不好意思啊,毕竟他俩主持修观,花那多精力和银两……”
徐霜策稳稳地回答:“无妨。钱是出。”
宫惟顿时怔,随即爆发出大笑。
来过……”
下刻不奈何横在他身前。
只见徐霜策摆手,那动作非常轻描淡写,从容道:“你俩可以走。”
说着他头也不回地跨过门槛,尾随宫惟而去。
原地尉迟锐:“……”
只见徐霜策不知何时把帝江、毕方、灭蒙、蛊雕放出来,这次没有拉着长车,四头神禽绕着岱山盘旋,华丽尾翼流动着盛大焰火,引得褪婀方向无数修士跑出来,惊呼赞叹不绝于耳。
徐霜策在宫惟身侧并肩而立,嗯声:“给你看。”
宫惟向来毫不吝啬自己肯定:“火树银花,宝龙衔烛,十分好看!”
仿佛听懂他夸赞,四头神禽同时长鸣起来,声声鸣叫清越云霄。
宫惟笑吟吟望着远处争相观看修士们,突然问:“徐白。”
“徐白啊徐白,”宫惟摇晃着沧阳山财神,忍俊不禁道:“是你告诉长生他们要给修天道观,是吗?这正殿布置也是你让他们这做,对不对?”
――天道观里没有蒲团,没有神龛,没有任何能让人跪拜地方。大殿正中原本该是神像,此刻却空空如也,只立着面巨大水银镜。
世间善恶,自有循环。不论谁非要来跪拜天道,最终也只能跪拜镜中真实自己。
徐霜策没有直接回答,但挑起边眉角,那意思是尉迟小儿懂什,这事除还有谁?
宫惟强忍笑意问:“可都说不要建庙立观,你怎知道心里其实是喜欢?”
长孙澄风:“……”
徐霜策路穿过长长白玉石径,来到正殿门前,恰好看到宫惟从后殿奔回来,迎面差点撞上,被徐霜策把按住。
“徐白徐白,”宫惟眼中熠熠生光,高兴之情溢于言表:“有神庙啦!”
徐霜策凝视着他,薄唇带着丝笑纹,点点头。
宫惟双手都被徐霜策拉着,按捺不住眼底神采,少顷突然想起什,向正门方向望去:“咦,长生跟澄风呢?”徐霜策道:“让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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