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衾双手交叠放在桌沿上,修剪干净呈椭圆形指甲泛出微微光,因为从小练琴关系手指特别长,指端点温度也没有。
他面无表情看自己手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
“这个人是大半年前回来,而且已经跟蒋先生面对面接触过。”
蒋衾推开茶室门,走到他惯常座位上坐下,点壶铁观音,两碟小点心。
没过几分钟只见个戴着手套、穿银灰色西装男人走到他面前,拉开椅子坐下,说:“蒋衾。”
“……左先生。”
左志杰笑笑,不以为意端起茶杯闻闻香:“这段时间都没联系,最近怎样?靳炎生意还好吧?”
蒋衾和靳炎这两人性格千差万别,究其根本来说,蒋衾最关键是“谨慎”二字,任何事情都谋定而后动,除非达到九成九把握,否则绝不轻易出手。旦他发现自己倾注大量心血事情有败露、甚至威胁自身先机,就立刻放弃所有决然抽身,半点犹疑都不带。
这其实不是懦弱,而是心智成熟、善于忍耐表现,不是所有人都有壮士断腕勇气。在这点上靳炎截然不同,他善于冒险,胆子极大,好奇心强,按照古话来说就是命带太极。哪怕事情已经非常危急,他都能咬牙坚定走下去,最终从九死无生境地里发现生机。
比方说派人跟踪这种事,要是蒋衾打发靳炎去跟踪黎小檬,看他放学后是乖乖回家还是去网吧打游戏,但是不巧被黎小檬发现大闹场(“你们不尊重人格!侵犯*权!要上诉法院剥夺你们监护权呜哇哇哇哇哇!”),那蒋衾定立刻把靳炎招回来,并且在相当长段时间内都不会再搞这套跟踪把戏。
然而换作靳炎,他就不会停止。
他觉得自己之所以会被发现,是因为那两个小混混素质太低,昆洋办事不力。当然方源个人能力也出乎他意料之外,不过这不是重点。
“托福。”
“他那种人,估计想不发达都难。怎样,上次跟你说靳炎参与当年蒋家事情,结果你还不相信,现在问出什结果来没有?”
蒋衾脸色有些不好看,半晌说:“还没问。”
“是没找到机会问,还是根本不想问?”左志杰又笑笑,理解说:“懂,有些事情已经过去太久,再问出个结果也没有意思。再说问又能问出什呢,同样件事,从不同人嘴里说出来感觉也是不同,端看你怎理解。”
他喝口茶,感觉很有趣般看着蒋衾。
于是他把昆洋找来,bao揍顿,亲自去拜访道上中间人,请据说从顶尖雇佣兵行业里退役下来跟踪专家,从第二天起继续开始跟踪蒋衾。
他非要搞清楚蒋衾知道多少,以及是谁告诉他。靳炎有种野兽般敏锐而可怕直觉,这个秘密必然是蒋衾要求离婚关键——甚至蒋衾不仅仅知道左志杰这件事,他定知道些其他,致命,超出他道德底线让他无法接受事情,否则他要求离婚态度不会这坚决。
行家出手便知有没有,这次高薪请来人果然挖出点真东西。
——左志杰从美国回来。
靳炎听顿时全身发凉,而跟踪专家下句话立刻把他打入三九寒冬冰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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