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炎笑起来，说：“嗯，其实
也巴不得他离那些事情远
些。”
他这个笑容虽然短暂，看着却是真
。心腹跟
他很多年，知道当着蒋衾面他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便也跟着笑起来。
“继续去找左志杰，但是别跟蒋衾碰上。他不是要回美国吗，再敢折腾话咱们就送他程。”
“是，明白。”
“蒋衾最近又在往哪跑？”
“左志杰怎
跑？”
靳炎用沾酒精棉花擦拭手指，看上去非常全神贯注，问这话时候他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下。
然而他话音之沉，让见惯各种险恶场面心腹听都忍不住要打哆嗦。
“们在茶馆门外等着，然后蒋先生很快就出来，那个左志杰没有要跟上意思。蒋先生个人去开车出来，们都不敢拦他，也不敢现身，都躲在大街上远远避开。过会等他走远，们再围到茶馆门口时候，座位上已经没人……”
“去茶馆里搜没？”
左志杰颤抖问：“你……你想把怎样？可警告你……”
那个男人虽然穿着便装，全身上下却有股精悍而不容拒绝气势，闻言无声冷笑起来：“省省吧。你这点手段，也就只够对付那妇人之仁漂亮表弟罢。”
左志杰还想说什，那男人却直接扔给他个装茶馆员工制服包，然后走到排气窗前撑窗台跳上去，对左志杰做个“快跟上”手势。
2.
靳炎戴着耳机，把枪口伸到隔音玻璃板后圆孔里，将快慢机调到1上，对准标靶砰打出发子弹。
“哦，蒋先生生活很有规律，除上班下班就是出去散步，上周末还打场网球。唯有什，就是那天从茶馆出来后往s市寄个包裹。”
“包裹？”
“是，都是些补品人参之类，收件人……”
“收件人是他父
“搜，没人看他出来，帐是蒋先生付。”
靳炎用浸透硝酸溶液棉签在手上沾沾，拿去给化验人员检查是否还有火药残留物。等待几分钟时间里他没有说话，直到对方冲他点头表示无妨，才起身舒展下手臂。
“你们蒋哥，”靳炎漫不经心道，“最近几年越发心软，又轻信，总把当贼来防，好像是多心狠手辣人样。”
心腹知道他这说是怀疑左志杰逃跑跟蒋衾有关，但是口气听着，又不像不满样子。
他于是想想，自动忽略轻信两个字，只说：“蒋先生确实心软，上次过年兄弟们出去吃饭时候，席上有个猴脑和烧活鱼，他听到动静就十分不忍，最后还出钱把那猴子和鱼都买放。”
手下人把平板电脑上传输进来各项参数拿给他看，看他点点头，才又拿去给枪支专家。
靳炎把快慢机调到两点连发上，这次打个九点五，个九环。
手下人刚把电脑拿过来，突然有个人急匆匆推开试枪室大门，走到靳炎身边打开个笔记本，上边写着行字：“转告靳先生，左志杰跑。”
靳炎脸色不变，手指卡放到连发上，这次砰砰砰口气打光所有子弹，也不看靶，直接把耳机摘下来摔，大步走出去。
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说个字，直到他脚步声出大门，才纷纷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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