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检查完黎小檬小同学作业,蒋衾便先去睡。他白天过得太惊心动魄,吃完饭便感到疲倦。靳炎端杯牛奶给他,看着他喝完漱过口,又坐在床头默默看着他睡着,才起身走到阳台上去打电话。
阳台玻璃是隔音,他把门关上,电话接通时候完全没有压制音量——实际上他已经压制不住,从吃晚饭前就窜起怒火此时终于找到发泄口,他二哥接电话时候听筒险些被震得脱手:
“当年在s市事情你到底是找哪个手下办?!现在就拖出去宰!手脚这不干净东西还留着过年吗!你问?你他娘还问?蒋衾都知道!狗|日!怎知道他是怎知道!”
“老子要是离婚,”靳炎恶狠狠道,“老子就拖着你们道离,谁也别想落下谁。老子妻离子散,你们个个都妻离子散;老子过不好,你们谁也别想过得好。他娘,告诉你人个个都把皮绷紧,咱们走着瞧!”
靳二哥正吃着饭,下意识张口,汤全顺着下巴流下来。
己膝盖处裤子。
靳炎看着眼馋,很想把他手拉过来放在自己腿上。根据他十几年来对蒋衾解,这人陷入思考状态时就会无意识捏东西,那动作相当亲昵,是可以尽情享受好时候。
然而现在时机不对,场地也不对。靳炎深吸口气,觉得脸部表情已经调整得很到位,才诚恳道:“蒋衾,你要是不相信也没关系,哪天们起回s市,你尽管向你父母对质好。这次他们就是真拿菜刀往脖子上砍都认,只要有字虚言,你尽管离婚,决不拦着,怎样?”
蒋衾张张口,仿佛想说什,却最终叹口气。
他喃喃道:“好吧。”
他手忙脚乱找餐巾纸,刚想辩解就听砰声,靳炎已经把手机给摔。
靳炎全身松。
根据他对蒋衾理解,甭管这事有没有遮掩过去,眼前这关算是过。
蒋衾问:“你吃没有?熬点稀饭。”
靳炎立刻殷勤起身表示自己去盛饭,又炒两个菜端上来,两人对坐吃完,蒋衾便收拾碗筷去洗,靳炎蹲在那里整理那几盆花。
那花名义上是蒋衾养,实际上是靳炎买回来,浇水,松土,剪枝,除虫,隔三差五还拍个照片放网上去。它们之所以被归类到“蒋衾养”这个名义下,是因为蒋衾当时说过句:“靳炎,们家是不是该养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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