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才知道原来靳炎也是这些人中
个。
那
当时听他感叹时候，靳炎是什想法呢？
这多年来看着他厢情愿付出信任，靳炎是什感觉呢？
蒋衾突然发现自己生活已经被谎言充满
，所有他熟悉东西都是假。从现在开始把过去桩桩件件事情都拿出来回忆，多年来故意视而不见破绽和下意识不去想疑点，就像无数把刀子同时往下割，把把争先恐后，瞬间就把他割得鲜血淋漓。
靳炎跟他说每个字
蒋衾就这定定看着他，目光带着强烈压迫性。客厅里空气紧张得仿佛点火星就能爆炸，时钟走针每声滴答都好像敲在绷紧神经上，短短数秒却漫长得让人窒息。
“……烟草和子弹，”扎西不情愿说，“还有大量玉石。”
蒋衾脸色刷就变。
“玉石从缅甸来，走地道进入南方。去年运尊翡翠大佛，据说整个缅甸，那好翡翠年不超过五块，能雕成佛像几乎没有。余下角料又雕套翡翠棋盘。后来靳老板又叫
们帮他找套黑白玉，说要磨成棋子，但是黑玉难找，至今没见着。”
蒋衾头脑阵阵眩晕，几乎听不见他说话。
“……”扎西看他眼，扭过头。
蒋衾深吸口气，问：“你平时跟谁混？”
“吉篾。”
“跟靳炎做什生意？”
扎西迟疑下，蒋衾冷冷道：“你最好不要有所隐瞒，能把你救出来，就能让你死得更惨。”
靳炎去年确实带回来尊尺高翡翠大佛，那水头足得翠绿逼人，晚上关灯放在桌子上，它自己就能发出微光。靳炎解释说是花大钱拍回来准备投资，当时翡翠正热，到处都在升值，蒋衾也就信这番话。
后来翡翠被放到银行保险箱去，过到黎檬名下。黎檬从小只会花不会赚，指望他以后经商估计有些困难，下棋又下不出钱来；做父母为他留些压箱底东西，再合情合理也没有。
当时蒋衾还觉得能在拍卖会上拿下这好翡翠实在难得，要知道这年头，你从市场上是买不到极品翡翠。那些被鼓吹出来天价玉石，也就在媒体闪光灯下耀眼会儿罢，真正在行家眼里看来，也没有多大出奇之处。
缅甸九成极品玉石都是靠走私流入境外，想买块真正好玉，必须去黑市上找。那些被收藏家当作至宝稀有翡翠全是靠走私者从万里无人区块块贴身带出来，有时为保证块特等玉石被送达交易地点，死七八个人根本是常事。你从南方老林窝子里找到几十年前走私者尸骨，往往是上百个人死在处，尸骸下埋着都是玉。
蒋衾以前还看过相关书，说块稀世翡翠现世时候，往往沾满无数走私者血泪和性命。当时蒋衾看唏嘘不已，还念给靳炎听，被靳炎用“吃饱撑着你去替别人担心这多有空不如多关心关心你男人”理由好好嘲笑顿。
“……他出钱，们帮他运东西。从海上拿货，送到码头他来提。有时从北边拿货，翻过雪山，送到他指定地方。”
“都是些什东西？”
扎西神态抗拒：“不知道。”
蒋衾居高临下，字顿说：“你知道。”
扎西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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