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目无尊长东西……”蒋母教辈子书,年轻时教育学生也套套,现在却根本拿靳炎没有办法,只气得脑子阵阵发昏。
“是不是目无尊长不重要,只要从今以后再不惹您二老,逢年过节登门送礼,平时您家里有事只管使唤就行。蒋衾倒是真尊敬你们,你们给点阳光他就能灿烂很多天,就看您给不给他阳光。”
凭蒋衾对靳炎解,这话语气非常诚恳,大有“说就定会做到”这个意味。
但是人蒋父蒋母不解啊,这话听起来简直是当面骂人啊,还有比这更不能忍吗?要不是黎檬拦着,蒋父可能当场就要跳起来抽人!
“行,今天来就是为说这个,说完就走。”靳炎站起身,神色郑重盯着蒋父蒋母:“——如果你们想劝蒋衾跟分手,那还是别费这功夫吧。蒋衾跟光恋爱就二十年,成家十几年,感情有多深您二老想象不。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们想让他分就让他分,把他当人还是当您二老养狗呢?”
品袋里摸出个盒子给蒋父:“听说您老喜欢收集古扇,这是请人特地从海外收藏家手里买,不知还能入您老眼不?”
蒋父抬手就要摔扇子,被靳炎把拦住,只得颓然坐进椅子里:“真是家门不幸,作孽,作孽啊……”
“老爷子,您冷静下听说——哦老太太,您站着干什?坐,坐啊。”
靳炎不容拒绝把蒋母搀到椅子前,又重新坐下,十分舒适跷着两条长腿,喝口茶。
“承认当年是很混,做很多让您二老觉得不舒服事。蒋衾他三叔公司被人找麻烦,也掺手,不过没想到他真就那中风。这几年蒋衾直耿耿于怀,看心里也很愧疚,希望能对您二老做出补偿。”
说着摇摇头,跟黎檬丢下句:“照顾你妈。”转身就出门。
这人走得优哉游哉,临走还不忘记体贴带上门,门合拢之前还不忘跟蒋衾眨眨眼,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来扬。
你他妈还不快走!蒋衾简直无奈。
相比当年靳炎上门又被赶出去之后,蒋家炸成锅混乱情景,现在情况实在沉闷得异常。
蒋父蒋母都没有爆发,而是个瘫在椅
蒋父怒骂还没出口,靳炎淡淡道:“也不指望您二老接受,但是请别太为难蒋衾。他毕竟是你们亲生儿子,因为跟在起,吃这多年苦,现在终于有能力跟他过好点生活,希望他人生不再有太大缺憾。如果你们因为蒋衾跟在起就不认他话,他这辈子估计都要在遗憾里度过。”
他伸手挠挠黎檬下巴,漫不经心道:“养这孩子十几年,也终于体会到父母心是怎样。蒋衾要是辈子活在歉疚里,你们做父母又于心何忍?”
蒋父哆嗦着说不出话,半晌才怒道:“说什……说什乱七八糟!”
蒋母则用力拍沙发扶手,转头来对蒋衾怒吼:“你真要跟这个男在起吗?宁愿不要们,也要跟这个男起丢人现眼吗?”
蒋衾还没说话,靳炎当即打断:“别,您可别问蒋衾。他是个大孝子,您这问就是故意给他为难。他要是真没心没肺抛父弃母,您还敢这问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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